“我说了,我醉了,什么都不记得,让她爱去哪里,就去哪里!”他牙关里挤出冷冷的几个字,翻个身,露出腰间裸露的一截麦色的紧实的肌肤,漪澜恨得牙关颤抖。
“你既然做了,就要对人家女孩子负责。如此躲在这里还说些推诿的话,岂是男儿所为?”漪澜恨恨道,眼空蓄泪地望着他。她看错了他,他岂是这样的男人,一个“醉了”就可以推卸一切?
她的致深,从不该如此这样的。
周致深却懒洋洋的一翻身,双手枕去脑后,双眼眯成一线,饶有兴致地打量漪澜问:“我听你的,你说收,我就收;你说不收,我就不收!”
他说罢呵呵大笑,眯眼打量她的笑容满是邪魅,话语狡黠,一脸拿捏戏弄的神情,打量漪澜如何的举措。
“那就不收!”漪澜索性甩下一句忿忿的话,气恼的转身就走。
周怀铭却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扑来她面前,一把紧紧擒住她的臂,呵呵地笑着道:“还真是醋意大发了?”
周致深说着,迅然将漪澜扯回,那股力极劲,漪澜立足不稳,直扑去他的怀抱,被他顺势扑去床上,压在身下。
他的身子燥热,带着
一股呛鼻浓郁的酒气,迫不及待地狂吻着漪澜。他何时变作如此的无赖。
漪澜挣扎着,急恼地制止:“住手呀!大太太还等我去回话呢,爷到底作何打算!”
周怀铭索性来了兴致,越发的得逞,亲吻漪澜的唇,在漪澜挣扎抗争下,他才依依不舍地撑了胳膊离开她的面颊,鼻尖却在她我眼前,一双深邃的眸子幽幽地打量漪澜,哈哈大笑着说:“你说不收,我偏偏要收!这就抬举曹蒹葭做九姨太!”
漪澜打量他,此刻他的话是真是假都令人难以捉摸。
她心头一阵寒凉,脸上却渐渐麻木,她冷哂道:“老爷既然定了,又何必来问漪澜?”
漪澜本是赌气,便知他人前道貌岸然,人后落拓不羁。
谁想他却一笑,微微扬起下颌,垂了眸孤傲地望着漪澜拿捏般缓缓有力地一字一顿道:“只准你跟老九眉来眼去,就不准我同别的女人上床?”
一刹那间漪澜只觉得浑身的血都涌向头脑,她气的浑身发抖,愤然挣脱他骂一句:“疯子!”
周怀铭却一把按住漪澜欲挣扎而起的肩头,幽幽地凑来她耳边,诡诡地问:“是不是察觉自己爱错了人,后
悔了?”
他的眸光不瞬分毫地紧紧凝视她的眸子,似要从她眼底挖出答案来。
他的手钳住漪澜的腕子,如铁钳一般的生痛,仿佛要捏碎她的骨头。
漪澜心头一寒,心头那点暗疮被人突然捅破,那沙疼阵阵一丝一丝地渗入心中。急怒与剧痛之间的她挣扎着,意欲摆脱他的束缚。漪澜没想到这人会这样轻易地摊牌,更没想到他完全无视刚才的暴行。
漪澜气恼地挣扎着:“放手呀!爷要寻欢作乐请自便,纳妾添宠也是爷自己的事儿,不必对漪澜回禀。爷便是去青楼寻花问柳,又岂是漪澜能问的。放开我!”
漪澜挣扎着,叫嚷着,但是徒劳。
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猖狂,他将她双手手腕握住,拉去头上,任她奋力挣扎着,他却得意的幽幽地笑着,束缚住她双手。他要做什么?
漪澜慌得喊:“致深,放开我!不要闹!”她此刻哪里有心情同他纠缠?
周怀铭打量她,不觉一笑,那笑容中满是邪佞。他贴在她身下那炙热的身子,怕也才同那个女人巫山云雨初度归来。如今,却同她纠缠。
漪澜挣扎欲哭无泪,他岂能如此?他如波涛万顷
般地征服她,漪澜渐渐放弃了徒劳的挣扎,只是想到曹蒹葭,心里一阵惊措后就是恶心。
周怀铭歇过片刻,略支起身子,疑惑的目光眯成一线,陌生般打量她,阴阴地问:“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我终是看不清。”旋即,他咬牙切齿一把推开衣衫不整的漪澜,如弃敝履一般喝道:“滚!滚出去!”
周怀铭一把抓起漪澜的衣裳扔在她面颊上,又狠又准,令她措手不及。
蹂躏,漪澜无法用别的词语形容刚才的遭遇。他肆虐过后,却只狠狠地吐出一个“滚”字。她是玩物吗?他还是致深吗?
变了,一切全都变了。气愤,悔恨,羞愧……千愁万绪化作泪水倾盆,漪澜强忍了不哭,却忍不住泪,她如困兽般挣扎着,他才伸手一拉,松开那束缚她双臂的汗巾子,她扯过衣衫哭泣着匆然套上,满脸落魄尴尬,窘迫不堪的夺路而逃。
漪澜猛然推开那扇门,却是惊愕的立在原地。
门外,大太太、二姨太、五姨太,各位嬷嬷,丫鬟们,齐齐地立了一院子的人。似乎都在欣赏她这出好戏。
噗嗤一声,五姨太笑了近前为漪澜整理衣衫道:“看妹妹急得
,衣衫都穿反了。这是让你来劝爷纳了九姨太的,你怎么自己倒抢先了?”
漪澜无地自容,任泪水打湿面颊。眼前若有一条地缝,她愿立刻舍身躲入。
此刻,曹蒹葭一脸茫然的走在她跟前,斜着头诧异地打量她。脸上看不出一丝泪痕,似笑非笑地凝视她。
漪澜心下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