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吩咐了,不能让五太太和八太太踏出一步,若是出去了,就要打断我们两人的腿。五太太发发慈悲吧……”说着那两个丫鬟磕头连连。
漪澜悚然,大太太早已“用心”安排,看来今夜注定是个难熬的漫长夜晚了。
她们相继揉拳擦掌取暖,咳嗽更甚,昏昏沉沉瘫软侧坐着依稀捱到天蒙蒙亮,待丫鬟们来伺候她们回房时,她二人都伏在地上难以起身。
漪澜的头昏沉沉,似听到丫鬟婆子们哀哀的呼唤声,她只觉得周身筋骨如被抽了去,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直到有人喊一声:“呀,额头滚烫,快请郎中来吧。”才有婆子来将漪澜背回了房里去。
入夜,漪澜烧得嗓子如裂开一般,周身酸软,头疼欲裂,更是咳嗽不断,一颗心仿佛要被刻出来。耳边听着冰绡的悲咽声,郎中却安抚她说:“不过是偶感风寒,无大碍,吃两剂发汗的药就是了。”
如此又是一日,她的病却愈发的重了。周身时冷时热,咳得五脏六腑如被撕裂开。漪澜气息奄奄地喊来冰绡,费力地说,“我全身动弹不得……风寒,如何会是这样……”
冰绡哭着摇头:“不会呀,小姐,郎中说不过是偶感风寒,怎么会如此高热不退呢?老爷不在府里,我去禀告大太太,求她换个郎中来看,大太太反骂我多事。五奶奶也一样病得昏迷不省人事了。老爷也不在府里,这可怎么好!”
冰绡已是乱了方寸,漪澜在病中,更是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