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澜摇头,如今致深因宝儿的痘疹已是愁烦,房事都要戒的,若再来她房中,未免惹人闲话。
“宝儿少爷的病是病,小姐的病也是病呀。”冰绡不服道。
到了后半夜,漪澜周身滚烫如火炉,更是觉得置身在水火之中的煎熬。冰绡再也不肯等,请来郎中,那时她已是迷蒙中神思不清。
依约觉得有人为她搭脉,那按在她脉搏上苍老粗糙的手指骤然一抖,旋即那手轻轻松开。
隔了帘子,外面窃窃的话语声,她忽然听到致深担忧的声音惊道:“怎么,又是痘疹?”
“是,是痘疹。”郎中肯定道,“八姨太之辩证,实属痘疹初起,未见红点,证与伤寒相类,发热烦躁,脸赤唇红,身热头痛,乍寒乍热,喷嚏呵欠,喘嗽痰涎。”
漪澜周身的热气仿佛被兜头泼来一盆冰水,霎时间凉透了心底,怎么,她得了痘疹?还这么巧,如何就步了三姨太母子的后尘,染上这人鬼俱惊的疾病?
“郎中可曾看得仔细?八姨太她并未靠近过三姨太同宝儿。”致深难以相信,但此事已是无力回天。
成人出痘疹,凶险无比,况且她痘疹积在体内无法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