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关押窦问的毡帐,厚福命人将窦问关进营妓毡房,将窦问充了营妓。他在大虞不知祸害了多少少男少女,如今也让他尝尝这千人骑、万人跨的滋味。
回到圆帐,锦兰正为厚福收拾打理出征要带的衣物,一边不忘叮嘱阿宝姬:“公主畏寒,天冷一定要记得给公主添衣!”
当初为了画出北胡的舆图,厚福带着锦书出巡,致使锦书染了风寒,年纪轻轻就早逝了。
厚福一直很难过,总会在无人的时候想,锦书现在应该和她的父母家人团聚了吧!
所以这次,她让锦兰留在营中照顾乌苏,自己带着阿宝姬出征。
与锦兰的担忧不同,阿宝姬倒很是兴奋:“你就放心吧,我保证把太后安安全全给你带回来!”
看着二人说笑,厚福忽就想起从前,自己也是这样和苏卿卿、魏淑儿一起,在王府花园里说笑!
因为这一声太后,厚福平日里把自己装得沉稳端庄,真的像个老人家一样,但实际自己的年纪其实比锦兰和阿宝姬还要小几岁。
出征这天,乌恩和吉日亲自回大营接厚福和她的三千亲卫一起开拔,往回鹘边境而去。
阿宝姬和图雅护在厚福两侧,阿巴尔沁则跟着那仁。
乌恩带着月影打头,吉日断后。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齐格部大营,赶去与援虞的大军会合。
此次厚福共带了三万多人,乌恩和吉日各率一万骑兵突袭,厚福自己带一万人坐镇。
他们此次出兵的重点是在吸引和牵制回鹘,使回鹘分兵,不能合兵一处对付大虞,给虞国一点喘息。
但实际上真刀真枪的战场还是在回鹘和大虞那边,北胡就只是虚晃一枪。
队伍与大军汇合之时,厚福再次看到多年前曾见过的场景。
残阳如血,战旗猎猎作响,大军如乌云压顶一般黑压压一片。
虽然眼前的兵士皆是胡兵,不似大虞军人那样庄严整肃,但他们每个人的眼里都带着凶光,他们的身体里似乎关着一头猛兽,只要把他们放到战场上,他们就会如群狼撕咬猎物一般,将敌人撕得粉碎。
厚福站上高台,高声对着众将士道:“将士们!你们立功的机会到了!出身或有高低,但在战场上,以勇者为尊,以勇气为刃,以信念为盾,以无畏之心,赴生死之约。若得凯旋,便可荣耀加身,福泽后世,让那赫赫战功,成为改变你命运之基石。
你们愿不愿与本宫同往!”
“愿意!愿意!”
“杀!”
“杀!杀!杀!”
看着眼前洪猛兽般的将士,耳边杀声震天,直震得人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杀马,祭旗!”
骏马被牵上祭台,似乎早已预知自己的命运,不停地搓蹄嘶鸣着,一个兵士走到马前,手起刀落,鲜血喷涌而出,全场一片寂静,只有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祭师将马血洒向军旗,象征着将骏马的力量和勇气赋予在场所有将士。
随着祭师将血碗摔碎在祭台上,主将大喝一声:“赐酒!”
三万将士,同时饮下碗中酒,摔碗为号!随着一声“出发!”,大军浩浩荡荡向着回鹘的边境出发。
京城
朝堂之上,摄政王殷煦收到北疆八百里加急,是云望川命人传回来的。
看完奏报,殷煦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奏报在内阁大臣们手中传阅,每个人看过,都喜上眉梢。
北胡答应出兵援虞了。
“这可真是太好了,这样,就能给咱们多出筹集粮草的时间,援军也能及时赶过去增援。”
“是啊,是啊!”
刑部尚书丁蔚道:“于阴侯他们此去想必是吃了不少苦,待窦侯和云大人还朝,王爷可一定要好好奖赏他二人啊!”
收到这样的喜事,殷煦心情自然是高兴的,所以懒得理会丁蔚说了什么。
敷衍地道:“那是自然!”
丁蔚心里窃喜。
自从云望川投奔了大长公主,他的晋升之路就一直不顺畅。他从晏王府转投了大长公主,晏王打压他也可以理解。
但是大长公主十分看重此人,这次他借着于阴侯和云望川去北胡借兵成功的机会,向晏王为他二人求功,晏王总不会再给驳回来了吧!
如果再驳回来,那晏王把打击报复做得就太过明显了,到时候,公主党就可以联名上书谈何摄政王殷煦,因私废公,携私泄愤,到时候,看晏王还有何脸面做这个摄政王。
半个月后,云望川去北胡借兵的使团回到大虞都城,大长公主派人出城相迎。
然而,出城迎接的人,只见到了云望川,并没有看到于阴侯,便赶紧回去禀报大长公主。
云望川等人回京入城后,直接入宫复命。大长公主这边知道出迎的人没有看到自己儿子窦问,紧跟着也进了宫。
大长公主入宫时,云望川已经从宫内出来,二人迎面相遇。
云望川一如往昔,不慌不忙地走到大长公主跟前,双手交叠在身前,优雅地缓缓下拜。
“窦问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云望川脸上的微笑一如既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