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给厚福诊过脉,确认厚福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妇人端来一碗煮的糜烂的红糖大枣阿胶粥给厚福。
“嫂嫂,这是什么粥啊?这么好吃?”
妇人只负责熬粥,粥里放的什么她都不认得,一时语塞。
笑着道:“这都是带你来的那位官爷带来的,必定都是好东西。”
“官爷?”
厚福醒了以后,一直在回忆那天她最后见到的那个人是谁,他身上的味道很熟悉,一定是她认识的人,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这时门被叩响,妇人出门去看,厚福听见妇人跟一个男人在说话。
不多时,有人开门进来,厚福一瞧,还真是个熟人。
“齐大人?”
齐初北看见厚福脸色和嘴唇依旧很白,人却精神,床边还放着一只空碗,便道:“能吃东西了就是没事了!”
“死是死不了的,就是这次的确摔的有些惨!”厚福有些自嘲的苦笑:“那天是齐大人救我回来的吧?谢了!”
“你知道?”齐初北有些惊讶,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半昏迷了,眼都没睁,怎么会知道是他。
“当时不知道,但是现在想起来了,我鼻子灵的很!那种情况,如果不是熟悉的人靠近,我才不会放心睡过去呢。”
齐初北嗤笑,她那时候失血过多,哪还有力气支撑精神,就算知道是坏人,她又能怎么样。
“好了,带你回去。”
“现在?”
厚福虽然刚醒,精神的很,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实在不想动。
但她知道还是得回晏王府,她这可是又立了大功一件,不回王府去,她找谁讨赏呢!
便一手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刚一起身,厚福就觉得天旋地转,身体不太受控制。
“你别动了,我抱你出去。”
齐初北扶住厚福摇摇欲坠的身体,连着被子和厚福一起抱了起来,放进马车里。
换作平时,厚福绝对不会麻烦别人,可是现在她连一句拒绝的话都没力气说。
马车里铺了厚厚的锦被,还燃了碳炉,暖暖的。
齐初北将人送进车厢里安顿好后,对厚福道:“你若是觉得不舒服,就敲厢板,我就在外边。”
“多谢齐大人!”
厚福看上去像是疲惫极了,但还是坚持笑着向齐初北道了声谢。
马车走的很慢很稳,厚福不知不觉又在车里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回到了晏王府。
何公公早早命人将厚福的房间打扫干净,点了碳盆,屋子里被烤的暖暖的。
下马车的时候,厚福不想再麻烦齐初北,自己爬起来,可刚一动,就感觉身下一股暖流,这种感觉她之前从来没有过,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齐初北掀开车帘看见厚福保持着一个有些奇怪的姿势,便问:“你怎么了?”
厚福有些局促的道:“我……感觉有点不好!”
齐初北以为一路颠簸,厚福的病情加重了,一面让人去找大夫,一边将厚福抱下马车,送回她住的院子。
厚福被送回住处,躺回床上,心里的难言之隐也没有说出口,她不知道心里的疑问该去问谁。
何公公带着府医过来,齐初北才去了晏王那汇报情况。
“厚福怎么样?”
那夜分开以后,匪徒都追着厚福而去,殷煦被骁卫护着前往最近的卫所,正好在那里遇见被圣上召回来的齐初北。
晏王就命齐初北带着卫所的兵士到沿途山上寻找厚福和那些匪徒的踪迹,这才在山里找到已经几近昏迷的厚福。
厚福被救到村民家里时已经奄奄一息,多亏村里的老郎中提到村里那个猎户有一种止血的药粉。
“那种药粉不管多重的外伤,只要撒上,伤口的血很快就会被止住。”
“可厚福她也不是外伤?”殷煦疑问。
“这种药粉对内伤可以内服!”
殷煦听了眸光一亮:“这可是个好东西。”
齐初北在得知和亲眼见识了此药的功效后,也大为震惊。
“将那个猎户寻来,本王要知道那药的配方。”
“是。”
“另外……”殷煦想了想道:“事关女子清誉,齐卿你……”
后面的话,殷煦有些说不出口。
女子私密之事被男子所知,这对女子清誉有损。可因为这样就让齐初北来负责,好像也说不过去,毕竟厚福是为了救他才伤的。
齐初北在得知厚福的病后,内心也纠结了许久。虽然当时他不知情,但事后知道此事也觉得有碍女子名节。
所以在照顾厚福的那几天里他想的很清楚。
“臣可以负责。”
殷煦闻言眉梢挑起,随即笑逐颜开。
“我就知道,齐小侯爷是正人君子,果然有担当。”
殷煦让何公公找了位有些年纪的嬷嬷和一个年长些的婢女到厚福院中侍候。
嬷嬷一边教厚福信期如何处理,一边讲解道:“这女子月事就像月有阴晴圆缺,潮有涨落,每个月都会来一次,所以叫月事。
书中说,女孩子在七岁时,肾气开始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