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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是,是他!”(1 / 2)

厚福并没有因为窦问倒地就停手,又抄起旁边一个花盆,冲着窦问的头狠狠砸了下去。

“哗啦!”一声,花盆碎了一地,花土洒了窦问一脸,然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厚福抓起自己的衣带,胡乱束了一下,就往回跑。

她心里慌得很,她知道自己这次闯了大祸,她不知道王爷知道后会怎样,她是不是应该连夜跑路?

云望川在外边银号里帮她存的银子也有几百两了,足够她逃出京城。

在园子里绕了几圈,穿过几个小门,终于戏台上的锣鼓点声越来越大,灯光也越来越亮,周围的人也多了起来。

厚福将头发束好,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走的慢一些,装做没事一样。

但是被扯破的领口怎么也系不上了。

她尽量绕着人群走,回到最初看傀儡戏的那个园子里,寻找齐初北坐的那个位置。

但是齐初北不在。

厚福在园中找了一圈,也没见到齐初北的身影,她深知此地不宜久留。窦问一会醒过来,很快就会带人来找她的。

到时候,她搅了大长公主的寿宴,王爷就算肯帮她,又能帮到什么程度呢?

“你在这干嘛呢?”

齐初北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厚福回身看见齐初北,她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想要见到他。

齐初北这个人其实很难相处,看人总是鼻孔朝天,话少又傲气。

但此时此刻,他就像她的救命稻草,她无比激动的看着眼前这个人。

不等厚福说话,齐初北注意到她手上沾着血,衣领散乱,头发也是随便一束,跟她刚刚离开时的样子不一样。

“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齐初北靠近厚福,小声问道,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尽管厚福故作镇定,他还是在她眼神里看到了慌张。

“我……我打了于阴侯。”

齐初北眸光一凛。

看到厚福此刻的样子,再结合他对窦问这个人的了解,刚刚发生了什么,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猜测。

“他认出你了么?”

厚福想了想,摇摇头:“天色暗,他应该没认出来。”

“跟我走!”

齐初北的声音很轻,语气却不容质疑。

厚福这一刻不知为什么,下意识就觉得齐初北一定会帮她。

齐初北跟门口的迎宾使说了些什么,带着厚福出了长公主府。

很快,小厮便牵来了马。

齐初北飞身上马,伸手拉着厚福也上了青骊。

厚福的手上沾着窦问的血,她怕污了齐初北的衣服,便小心翼翼的把着马鞍。

“抓紧喽。”

黑棕马跑起来,耳边风声萧萧,厚福不知道齐初北打算怎么做,但是离开长公主府,就是当下厚福最想做的。

回到晏王府,门房见是齐初北和厚福回来,也不多问,开门放两人进了府。

四下无人之际,齐初北低声对厚福道:“回去把脸洗了,换件差不多的衣服,再去找绿芸要一件王爷的大氅,今天一整晚,你都跟我在一起,记住了么?”

“嗯!记住了!”

厚福跑回住处,洗掉身上的血渍,又换了件差不多的袍子,紧接着跑去找绿芸。

绿芸还在纳闷,厚福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一听厚福说要一件王爷的大氅,才想起来,初冬,夜里凉了,又给厚福拿了一只手炉。

厚福带好东西,又找到齐初北,两个人骑马再次回到长公主府时,窦问就已经醒过来了,长公主也已经知道自己的儿子被打的事,命人跟着窦问一起去找那个打他的人。

长公主寿宴出了这么个事,殷煦觉得有些扫兴,就跟皇姐辞行准备回府,这时才发现齐初北和厚福都不见了。

何公公和殷煦一出长公主府的大门,正好看见齐初北带着厚福骑着马赶回来。

“你们俩干什么去了?”殷煦问。

厚福将手炉交给殷煦,又将狐裘大氅披在殷煦肩上,道:“夜里变天,怕王爷冷到,就和齐大人回府去取件大氅,绿芸姐姐特别叫我带个手炉给王爷。”

窦问看见厚福,脑子里一下想起了什么,指着厚福道:“是他,就是他打了本侯爷!”

众人目光都聚焦到厚福身上,不过有殷煦在,长公主府的家奴一时也不敢妄动。

厚福从容自若的向窦问屈膝做了个揖。

“于阴侯在说什么?厚福不懂。”

转头继续对殷煦道:“厚福整晚都跟齐大人在一起,没去过别的地方!”

“本侯记得清楚,就是你!小舅舅,这个刁奴把我打成这个样子,您可不能护短啊!”

窦问的头和手被包的跟粽子似的,少了平日那股飞扬跋扈劲,多了些狼狈和恼羞成怒。

殷煦转回头看向齐初北。

齐初北双手抱拳,对殷煦道:“厚福说的不错。”

窦问一听火了。

“你们两个一定是串通好了的!他的话不可信!”

这话殷煦就不爱听了,可是没等殷煦发作,齐初北先说话了:“于阴侯是觉得我会为了包庇一个下人而说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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