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来跟小戏童说话的男人又来了,这次是先跟班主说了几句,然后班主一把拉过小戏童,叫他跟着那男人走。
看得出,小戏童很不情愿,但还是跟着走了。
吃完了最后一颗花生,厚福丢了手里的花生壳,尾随着二人跟了上去。
途中小戏童几次停住脚步,都被身后那男人催促着继续往前走。
厚福不远不近的跟着,那男人带着小戏童七拐八绕的,越走越僻静。
都说好奇害死猫,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厚福忽略了即将可能发生的危险,她忘了这儿可不是晏王府。
男人将小戏童引进一个小院,不一会自己一个人出来,在外边栓了门径自走了。
厚福见人走远了,这才凑到门跟前,顺着门缝往里面瞧。可院子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瞧不见。
门栓着,脑子里的理智告诉她,不要打开这道门栓,离开这。
她也是听话的,在门口呆了一会,没听到什么动静,便轻手蹑脚的打算原路反回。
“不要!走开!救命啊!”
“救命!”
门里传来惊恐的叫喊声,可这里太僻静,跟本不会有人来。
厚福犹豫要不要闯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可这里是长公主府,万一惹出什么事,会不会给王爷添麻烦?
就在厚福踌躇的时候,猛烈的拍门声响起。
厚福眼前的那道小门被拍的山响,此刻,她只要抬抬手,门就能打开,门里的人就能逃出来。
“快开门啊!有没有人!”
听见门里撕心裂肺的叫喊,厚福实在不忍心袖手旁观。
“咔哒!”门栓被打开。
里面的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厚福,熟悉的脸,惊恐的表情,衣着凌乱,没有一丝迟疑的夺门而出。
刚刚跑出去的就是那个小戏童。
很快门里传来动静,厚福知道这是是非之地,转身原路往回跑。
但是由于对长公主府的地形不熟悉,加上又天黑,厚福跑了很久也没找到出去的路,就在心里有些焦急的时候,迎面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柔软且有弹性。
厚福抬头见那人身高足有七尺,壮硕魁梧,挡在她面前像一座小山似的,身上不由得打起了激灵。
这人也喘着粗气,厚福心道不好,只怕他就是刚刚追那小戏童的人,再一细看,竟还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长公主府里她能认识谁啊,总管的儿子赵史已经被王爷悄悄处理了,难不成……
厚福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王爷说过,在鱼的地盘,当然是鱼更有优势。
现在自己已经趟了这趟混水,想要片叶不沾身的离开,只怕是不可能了。
后退了一步,跟于阴侯窦问拉开些距离,假作镇定的拱手道:“请问茅厕该如何走?”
窦问喘着气,眯着眼细细打量厚福,也觉得十分眼熟。
往前逼进一步,想要将人看得更仔细。
“茅厕可不在这里!你是谁?”
“我……”
厚福不敢说自己是谁,她怕窦问万一想起来她可怎么办,必竟她两也算有些过节。
现在又是在人家府上,真发生什么事,她可不敢确定晏王一定就能保她。
“我是来参加长公主寿宴的啊!”
窦问死死盯着厚福,他不是傻子,这种事在侯府和长公主府里发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有哪个下人会那么不小心忘记关门。
肯定是刚刚被什么人坏了他的好事。
“啊!原来是参加宴会的宾客啊!茅厕要往那边走!”
窦问随手指了个方向给厚福,厚福顺着方向看过去,窦问一步掠到厚福跟前,钳住厚福的双手,往背后一扭。
接着连拖带拽的就往刚刚那个院子方向拽厚福。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你坏了我的好事,你说你是不是得赔给我!”
刚刚窦问对厚福一番打量,觉得这小子长的虽然不及那小戏童,可也是个可人的。
肉嘟嘟的小脸上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他这身穿着,顶多就是哪个公侯伯府少爷公子的跟班小厮。
来参加寿宴的人这么多,谁会注意到席间少了一个人呢。
等真的发现人不见了,谁又有胆子敢搜大长公主的府邸。
想到这,窦问笑得肆无忌惮。
将脸靠近厚福背颈处,贴着她的耳边,淫荡的道:“你越是挣扎,我就越喜欢。”
言罢,他的脸紧贴着厚福的脸,由下往上慢慢蹭了上去。
此刻,厚福只觉五脏六腑中都在翻腾、作呕,但手被人从背后死死钳着,一时无法脱身。
她知道此刻她喊也是没用的,这是在人家府上,就算能喊来人,那也是人家的帮手,她还不如赶紧想点其它办法。
“你要干什么?想带我去哪儿?我跟你走就是了。”
窦问一笑,钳着厚福的手并没有放松,没有答话,继续半拖半拽的拉着厚福往院门那边走。
反问道:“你是哪个府上的?”
厚福顿了一下,她不敢说自己是晏王府上的,可京城又有哪个公侯伯府比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