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聚一堆,话题永远是女人。
“刚刚那小娘们,看到了没?皮肤是真白,腰也细,屁股还翘,长得也好看啊……虽然说已经是生过孩子了,但越熟的女人越能放得开嘛,是不是?这要压到床上,狠狠弄,这啥姿势都能用得上。想想那滋味,老子就已经想冲了……”
野猫伏在栏杆上,跟身边两个男人嘻嘻哈哈胡扯着。
嘴里的荤话一句接一句,完全不把女人当人看。
直到莫红果一声叫,野猫顿时息了声,向着身边两个男人挤眉弄眼:“瞧着吧,莫总一定是寂寞了,等着我去排解呢!”
两人瞬间沉默,不动声色离他远一些。
莫红果是女人吗?
答案:是的。
但她是女人中的黑曼巴。
以为她长得好看,风情又妩媚,娇娇弱弱的样子,没什么危险……实则,下手狠着呢!
“hi!我亲爱的莫总,长夜漫漫,孤枕难眠,莫总找我,可是身子寂寞,需要我来伺候?”
野猫得意洋洋进门,一眼看到莫红果脸上明显的巴掌印,他顿知不妙,再看到刚刚还处于下风的余晚阳,此时坐在椅子上,目光如鹰隼一般盯着他,似要把他抽筋扒骨。
野猫顿时打个哆嗦,转身就跑。
咔哒!
保险上膛的声音,让他硬生生停下了脚步。
莫红果走过去,抬脚关上门,野猫脸色难看,僵硬着身子,举了双手,嘴里说道:“莫总,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我对你是忠心的。就算你有什么把柄,在这姓余的手中,你我联手一起杀了他,这事不就结了吗?至于你如此心狠手辣,骗兄弟进来,又要杀兄弟?”
野猫脑子转得快,可莫红果早就领教过余晚阳的手段,根本不听他胡扯。
枪口往前顶:“蠢货!我早就警告过你,管住你腿间的二两肉,你不听,还敢对苏零月起心思。你知不知道,她是谁的女人?你对她心怀不轨,你死了都是活该!”
莫红果气得咬牙切迟!
这个蠢货,早就警告过他的,可他就是不当回事,死不悔改。
现在好了,她招个人上船不容易,结果惹了余晚阳,这条命算是完了……关键还连累了她。
既是如此,她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
冲着野猫的膝弯踹一脚,野猫“扑通”跪地,余晚阳伸脚,挑起他的下巴。冷戾,阴沉的视线,在他的脸上扫过,打量。
像是在看一头待宰的猪。
对,的确是猪,还是一头蠢猪!
“知道我是谁吗?”
余晚阳问,头上白发像沉淀着这些年的经历,有痛苦有欢愉有艰难,到了眼下,已经是一马平川。
但偏偏这份平川底下,波涛汹涌,无尽黑恶。
是风,是浪,是山峰塌下,激起的碎石碎片,也更是无尽的浓烟中,那隐了身形的……地狱魅影。
他的气场足,气势也骇人。
但,野猫看了一眼莫红果,咬了牙关,梗着脖子说:“我管你是谁!这船是莫总的船,你只不过是个狗男人,往高了说,你只是个医生,往低了说,你就是老子脚下的一只臭爬虫……”
行吧,敢这样说,莫红果就算想救他,眼下也不可能。
她实在忍不了他的蠢,弯下腰,半蹲在他的面前,低低说道:“野猫,你本可以不死的。但是,你知道他是谁吗?”
野猫一直喜欢莫红果,也钦慕她,这会儿转头看她,眼中带着冲动的狠劲,与愤怒:“我管他是谁!在我这里,只有你莫总。你莫总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哪怕让我去死,我都别无二话。可是,这个男人算什么东西,他凭什么打你?莫总,你能咽得下这口气,我咽不下!”
他愤恨说着,想要起身。
莫红果似乎被他感动,一手抱着他的头,抱入自己怀中,一手执枪,枪口对着他的头,话里有着叹息,有着不忍:“野猫,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野猫埋在女人怀中,一时间心神俱迷,深深呼吸着。
鼻间是女人身上清新的体香,唇间只要张口,便能咬到诱人的乳香味道,他感觉自己就算是现在死了也值。
软了声音,双手试着回报她:“红姐,我是喜欢你的,红姐,你能这样抱着我,我太幸福了,我……”
砰!
一声短促而沉闷的枪响,野猫不曾出口的话,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说出来。
莫红果面无表情将他扔开,胸口一团鲜艳的血色流淌,她看起来像是漆黑冰冷中,那黄泉路上盛开的地狱之花。
妖艳,美丽,勾魂,夺魄。
骇人,又致命!
“莫总。”
船舱的门急匆匆敲响,外面的人听到枪声,冲过来,焦急喊着。
莫红果起身,面无表情拉开门:“野猫对我不敬,已经被我杀了。你们把他拖出去,扔了吧!”
她让开门,让手下进去。
她不是个好人,她手底下的人,也个个都是亡命徒。
刚刚还与野猫高谈女人怎么弄更爽的两个男人,这会儿鼻尖冒汗,小心翼翼进门。
野猫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