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
苏零月拉住他的衣袖,冷静的说,“她没按好心!”
砰!
枪声擦着她的耳朵过去,是空彈。
可即便如此,苏零月也觉得耳际火辣辣的疼,有那么一瞬间,耳朵嗡嗡作响,听不到任何声音。
甚至,她是那么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真的是从对方的枪下,捡了一条命!
“女人就要乖,相夫教子是你的本分。抛头露面你是贱,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男人靠在门口,手中拿着枪,手电筒照着她。
她脸色惨白,心口处揪紧,这一瞬间,似乎是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零月,零月……你看着我,看着我,别怕,我在。”
耳边有遥远的声音传来,原本很远,很远……但刹那间,又似是闪电奔赴,一瞬到了眼前。
她回神,眼睛终于对焦,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余晚阳。
余晚阳白发焦灼,目光担忧,眼尾甚至隐隐拉出了血丝。
他看她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焦虑,与不安。
“晚阳。”
她喃喃出声,叫了他的名字,余晚阳眼圈一红,猛的把她抱在怀里,嘶哑的声音像是有着隐秘的啜泣,“零月,你吓死我了。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也没料到,对方说开枪就开枪!
虽然是空彈,可那瞬间步入地狱的恐惧感,并不是假的。
女人的身体,在他怀中一直僵硬着。
片刻,苏零月轻轻推他:“晚阳,我没事,就是被吓了一跳。”
他力气很大,她挣不开他,她只好再次说道:“晚阳,我没事了,你先放开我。”
她拍他的背,以示安抚。
余晚阳深呼吸。
一下一下的做着深呼吸。
直到确定她是真的没事,他这才缓解掉心中那份深入灵魂的恐惧,放开了她。
手都是颤的。
唇也在颤。
他死死攥紧手指,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回头看向刚刚开枪的那人:“莫红果在哪儿?我要见她。”
此时,他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
见莫红果。
然后,再算算别的账。
“呵!早这样不就行了,非得让老子出手。”男人冷笑一声,踢了踢门,“出来吧!我家莫总头疼,睡不着觉,你既是医生,还是院长,想必你是有法子的。”
余晚阳不出声的跟出去,苏零月面色木然的看着。
她握紧余晚阳刚刚塞给她的手机,慌乱不安的心情,稍微有所好转。
砰!
舱门关闭,上锁。
整个眼前再度变成一片黑暗。
苏零月深吸口气,她拿了手机,将手机屏幕调到最暗。
拨电话。
拨求救电话,希望有那么一线可能,这个电话,能拨出去。
莫红果在的房间,是整艘船上最好的房间。
船只到了公海,一切风平浪静,莫红果将这里布置得堪比最豪华的顶级酒店套房。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莫总,人带来了。”
男人晃着身子进去,牙缝里咬着一支牙签,吊儿郎当的说,“那女人不听话,被我吓了一次。胆小,上不得台面,没什么危险……不过,长得倒是不错。莫总,反正这船上,她也跑不了,兄弟们也寂寞得紧,不如,把那女人赏给我们玩玩?”
他刚才都看了。
那女人长得好看,皮肤也白,跟天天泡着牛奶浴似的,明明都已经生过孩子了,可那细腰依然细,屁股依然肥,还挺,又翘。
只是看着,就忍不住动了心思。
想要从背后按着,狠狠的弄她!
那滋味,想必一定也很美!
“你他娘的说什么胡说!给我滚!记住,没我的允许,你若敢碰她一根头发丝,我杀了你!”
莫红果厉声道,一脚把男人踹出。
再转身的时候,把房门关上,迎面一个耳光重重甩在脸上,她纵有预料,但依然还是被打得身子趔趄,头昏目眩,整个人摔在地上。
“晚阳,这事是个误会,你听我解释。”
莫红果狼狈起身,跪在地上。
她顾不得脸被打肿,也顾不得嘴角流的血。
她目前,眼中只有余晚阳。
只要余晚阳肯放过她,让她做什么都行。
“晚阳,这真的是误会。”
她急急说道,“刚刚那人,他是新来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这些都是我的错,是我识人不清,招了他上船。如果你不愿意看到他,我马上让他滚……不,我马上让他死!你说让他怎么死,我都听你的。”
余晚阳目光冰冷看着她,如同看一个死人。
区区一个莫红果,他并不在放在眼里。
但,莫红果是最好用的挡箭牌,至少今天,她还不能死。
冷笑一声:“来之前,我跟你说过什么?你怎么对我,可以。别打她的主意。她今天要是伤一分,后果都不能你能承担得起的。现在你又怎么说?对她开枪,对她起意,又敢肖想她,还想侮辱她?莫红果,我最近是不是给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