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一看是熟人,就把杆起了,嘴里嘟囔着说道:“谁说不是呢,这大好的节日,也过得乱七八糟的……快走快走,院长刚刚通知了,医院所有人都不许离开,你赶紧走。”
司机震惊:“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上面的事情,谁管出什么事了。”
起杆,走车,老王又把杆落了下来。
晃晃悠悠的运输车开出去,不到一分钟,江凛冬黑色的路虎冲过来,老王一看是江凛冬,连忙起杆,江凛冬开进医院,院长已经在等。
“见了鬼了,监控怎么也没了?刚刚巧就坏了吗?”院长冷汗往下流。
医院里丢了病人,这是大事。
尤其丢的还是江家的孕妇……他更觉得腿软。
“人为破坏了。”
余燃冷静的说,指了指监控视频,“二少,就是在这里了。现在怎么办?都是我没用,没保护好苏小姐。”
眼圈红了起来。
她为什么非要去扶别人家的孩子?
那孩子哭两声就哭两声……不对,孩子?
一道亮光猛的窜过脑海:“二少,找那个孩子!”
江凛冬来得匆忙,脸未洗,胡子没刮,可整体依然是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寒意逼人。
江家最不好惹的人,是二公子。
“她那么大的肚子,不可能主动离开。而且,她行动不便,也走不快。”
江凛冬快速说道,“医院所有出口都关闭了吗?”
院长擦着冷汗,虚得很:“关,关闭了。”
院里出了这么大的漏子,他责无旁贷。
可这事,能怪得了他吗?
医院本就是什么人都有,不管是看病的,还是治伤的,是探望的,是个人就能进出。
“余燃,你去找那个孩子。我让人封锁这片区域。”江凛冬说。
他的音色一向温润,低沉,很有辩识度。
如果不知道他的工作性质,好多人都会觉得他是一个优雅贵公子,难得的完美男人。
长得好,身材也好,大多数女人见了,都会喜欢他的。
余燃听着这一把好嗓子,却是眼圈红得更快:“江检,抱歉。”
“这时候说这个没用。”
江凛冬说。
他从局里出来的时候,裹了件黑色的羽绒服,衣服兜里没装药,也没装烟,伸手摸过去的时候,便摸了一个空。
朝院长要一支,不管如何,先撑着点。
尤其现在,天气又冷,他忙了这么久,吃饭也不规律,胃又疼得难受。
“怎么回事?零月呢?你们答应的好好的要保护她,可她现在人呢?!”听到消息,余晚阳三步并两步的冲过来,抓起江凛冬的脖领,将他逼到树下,嘶哑的声音愤怒的叫着,“你们江家,欺人太甚!连一个孕妇都不放过,你们还是人吗?”
院长深知余晚阳跟江家的恩怨,赶紧上前开解:“余医生余医生,咱有话好好说,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找人!”
“我知道!”
余晚阳红着眼,连院长的面子都不给。
他心乱了,最起码的尊重也没有了。
放开江凛冬,他往后退一步,指着面前的人说道:“你们江家,真他妈好样的!”
寒风凛冽,他一身白大褂飞扬在风中,如一枝独木,悲壮,却又舍身赴死。
他转身而去的时候,天空也跟着飘起了雪花。
夜,更冷了。
“谁动的手?我说过了,你们不许动她,不许动她!你们要是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们!”
余晚阳紧紧捏着电话,周身的怒意,炽盛灼人,似要把对面的人,烧成灰烬。
他永远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的女人,也轮不到别人欺负。
“我真没有。”
秦喻君解释着,脾气也不太好,“你总不能她随便出个事,你就跟天塌了似的,专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吧!你要不信就去查,但凡这事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你直接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