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退伍軍人出身,直接往后看了眼:“先生放心,我一直盯着呢。”
他履历清白,身手好,是经过上面特别调查,又是在特召之后,才调到江凛冬身边做事的。
明面上是江凛冬的司机,实际上却是他的保镖。
关于路边的那辆车,陈兵也早就注意到了。
行踪诡秘,来路不明,虽然是停了车,熄了灯,但里面始终没有下来人,必定是有问题的。
陈兵的警觉性高,他甚至为那辆车算着时间,从停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八分钟。
这十八分钟的时间,恰巧也是江凛冬进去公馆,又出来的时间。
所以,对面的车,是来盯着江凛冬的。
“先生,您坐好。如果一会儿有危险,您记得先走,您的安全重要。”
陈兵将车子发动,回身说道,江凛冬不语,只是把身上的制服外套脱下来,叠整齐,放在身边座位上。
脖间扣子解开,露出脖间两侧横生的锁骨。
他背宽,不厚,锁骨更是常年隐于衣内,不见天日,此番一露,却意外有种横阔的冷劲。
腕间袖扣也解开,袖口向上挽起,手腕略略活动一下,发出隐秘的声响。
他常年执笔的手,不知何时,便握了一把趁手钢管。
这一握,江凛冬气势陡变,不再是满身正义的江先生,而是像一张拉满弦的弓,随时都会主动出击。
快,准,狠。
这三点,他都占了。
陈兵视线往后看,心中是震惊的。
他跟了江凛冬也有些时日了,对于江凛冬的印象,似乎永远是冷静的,睿智的。
哪怕就是泰山崩于前,都会面不改色。
在他眼中,江凛冬这三个字,着便代表正义。
可这一刻,正义在他身上,好像是突然就离家出走了,取而代之的是满目冷然的江家二公子。
二公子有贵气,也有矜持,但更多的是那一种气势凛厉的狠劲。
比起江初寒,也丝毫不差。
“先生,您这是?”陈兵咋舌,车子稳稳的开出,也在这个时候,他发现之前停在路边的车辆,竟也跟着他们缓缓开动了。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江凛冬说,他手中钢管落在脚下,随时都能甩出。
他的座驾是局里统一配制的车辆,但他觉得安全系数不高,后期自己花钱做了防彈改造。
外面看着,车还是那个车,但内里,已经大变了样。
他后来做的改造,总的算下来,数额能重新买三辆这样的同款车了。
毕竟,身手再好,脑子再好,也得有命在才行。
他仇家多,安全方面,也要重点防护。
两人艺高人胆大,陈兵不用说,身手不好也到不了江凛冬身边。而江凛冬虽然没有展示过,但看他这么气定神闲的姿态,想必自保是没问题的,陈兵略略放了心,把车速调起来。
余晚阳醒了酒,头疼欲裂。
他身上没穿衣服,是被扒光的。
在他的身边躺着同样没穿衣服的秦喻君,秦喻君还在睡着。
余晚阳是医生,出于职业原因,他其实也看过不少女人的身体,半裸的,或者全裸的,各有姿色。但不管是怎样的身体,落在他眼中的时候,都只是一坨不动的白肉而已。
他只管救人,。
可眼下,秦喻君的身体裸着,他也裸着……还有可能,两人是已经发生过关系了。
这种情况下,余阳晚再怎么清心寡欲,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这一觉,睡了好几个小时。
弯腰下地,找了衣服套上,刚要离开的时候,秦喻君醒了。
女人轻笑的声音钻入耳际,也不在意她自己是不是全裸,侧了身,手肘支着脸,笑眯眯看着余晚阳说道:“余医生,您这样就走,显得不好吧?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您这拔吊便无情,多伤人心呢!我总是以为您不该是这样的渣男。”
余晚阳很冷静。
衬衣的扣子,一粒一粒扣起,裤子套上,腰带系好,再整理一下衣装,便又是那个冷静又克制的余医生。
转过身,他掀起床上薄被,双臂展开,撑在床侧两端,腰身微弯的时候,一身气场瞬息而至,压人的很:“一没有味道,二没有痕迹,三……我是一个医生。一个男人,他如果是在全程醉酒的状况下,他的身体,是不可能硬起来的。所以,秦小姐,我余晚阳有没有睡你,怎么睡的你,你清楚,我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