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家离开的时候,苏零月外面穿着江初寒的衣服,里面穿的也是江初寒的衣服。
但总觉得有些羞耻。
两人之间,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甚至孩子都有了,苏零月却还是脸红。
从江家回到云山公馆,她关了门,拉了小凳子,坐浴室冲澡,然后又换回自己的衣服,这才觉得全身都痛快了。
长出一口气,拉开房门,发现江凛冬又来了。
江初寒摆弄着手机,见她从浴室出来,把手机放回,先把人送回卧室,江凛冬转头看了一眼,便又移回了目光。
瞧着像是避嫌的样子。
苏零月想到他之前的维护,心里也觉得挺暖,到底是江初寒的亲弟弟,她会更多一份关注。
“江总,余燃那边不肯说,我只能来问你。”江凛冬说。
兄弟俩这一天,光腻歪在一起了。
不是在江家,就是在公馆。
江初寒眉眼清澈,瞳孔漆黑,仔细看,里面像是有着星罗万象,心思多,手段也多。
跟江凛冬相比,两个兄弟,都是年少便修炼出来的男狐狸精。
不分伯仲,各有千秋。
“她不说,那是她的事,你来问我,我也做不了主。”江初寒掀了掀眼皮,神情懒洋洋的。
明显就是在打太极。
江凛冬叹气:“哥,你在跟我玩心眼呢。她是你的人,她听你的。我给你打电话,你还关了机。”
“哦!手机刚好没电。”江初寒说得挺随意,然后顺手把手机打开,电量是满格。
从医院到这边,开车不到十分钟,再快的充电设备,能在十分钟内充满格吗?
江凛冬抚额,散了全身的威严,活脱脱便是豪门贵公子的模样。
审问那套,用在这里不合适,他打亲情牌:“哥,帮个忙,好歹也救你们一次。”
风水轮流转。
之前江初寒找他帮忙,他开了条件。
现在,换过来了,这态度得好,头也得低。
“昨天的案子,是冲零月来的。”江初寒咬了支烟,递了一支给他,“你救她一次,作为回报,我给你提供线索,这就两清了。”
政与商,不能太过亲密。
可他们是亲兄弟,这是改变不了的。
“你知道,是哪边的人?”江凛冬问,接过了烟,并没有点。
他的烟是特供的,劲大,提神,跟这个烟不同。
这个烟抽起来软,没意思,他大多时候都不接外面的烟。
“大概能猜得到一些。知道去医院的路线,还知道什么时候返回……这件事情,你觉得,谁能做到?”江初寒说。
江凛冬目光渐渐沉下。
他转头去看江初寒,眼中带了凉意:“你是说,他?可他不会有那么狠,他一直喜欢苏零月,怎么可能会对苏零月动手?”
“这世间,恨会让人蒙了双眼,爱也会让人变得痴狂。他可以不动手,他只需要提供一个时间点,就足够了。”
话说完,烟也抽完了,江初寒往外赶人:“大晚上的,我这里不留人。你堂堂江检,总有地方去的吧!”
老婆孩子热炕头,他不想半夜的时候,再被谁敲门。
女人孕期重了,肚子大,容易惊着。
江凛冬笑笑:“行,我这就走。”
这是亲哥。
也就亲哥,能做出这事。
从公馆出来,江凛冬见马路对面停了一辆黑色的车。
车身是黑的,整个隐入路灯的昏暗中,车牌看不清楚,里面黑沉沉的,看起来不像是有人。
“陈兵,盯一下那辆车。”江凛冬上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