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二子,都是人中龙凤。
苏零月以为,如果单论手段,江初寒更甚。
可如果论到城府,还属江凛冬。
江凛冬今天并不是专门来找苏零月,他先去的是余晚阳的办公室。
常年抓经济要案的男人,身上自有一股凛然之气。
今天照样没穿制服,便服也是那种极为简单的款式,白衬,黑裤,再加上黑色的皮鞋,主打一个气场磊落。
细看,又发现他气度沉着,且温润儒雅,一言一行里面,都刻着深入骨子里的教养。
陈兵跟在他身侧,露过苏零月病房的时候,视线往里看了眼,脚步未停,跟了过去。
办公室门口,江凛冬驻足,礼貌的抬手叩门,然后推门进去。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余晚阳抬头,一看是他,便利索的戴了听诊器,让他躺到医用床上,为他检查胃部清况。
江凛冬身材挺拔,站着的时候,有一米八多,不算太显眼,可躺下的时候,一双笔直的大长腿,就有种无处可放的尴尬。
“余医生,我觉得用听诊器的话,不用躺着也是可以的。”江凛冬说,他衬衣解开几粒扣子,露出坚实的胸膛。
以及,渐缓隐入腹线中下位置的有力腹肌。
这样的身材,成天坐办公室是出不来的。
更需要长久的自律,坚持,以及锻炼。
“你倒是觉得可以,但我怕会误诊。”
余晚阳说,他是个有职业道德的医生,与江初寒的恩怨,他不会算到江凛冬头上。
视线掠过衬衣下的好身材,余晚阳将听诊器收起:“听起来比上次的症状好多了,但药要接着吃。”
听诊器的两端缠好,他拿去放到固定位置,再返身回来的时候,可以写医嘱。
江凛冬从医用床上坐起身,抬手拢了衬衣两侧,动作优雅的系了扣。
赏心悦目的很。
余晚阳目不斜视,几笔写好药方,递过去:“自己去拿药。一周之后,再过来复查。少抽烟,少喝酒,更少熬夜,慢慢养胃。”
江凛冬知道他忙,拿了药方,道了谢,转身离开办公室。
照样的,他的病历不入系统。
陈兵在外面迎着他:“先生,隔壁病房是苏小姐。”
男人脚下一顿:“她怎么了,住院?”
脑海中浮现出那天雨夜的街头,那姑娘光着脚站在路边,像个可怜巴巴的被人抛弃的小宠物,倒是怪招人心疼的。
这会儿,又进了医院?
也不知道又作什么了。
“这……”
陈兵想着自己刚刚查到的消息,老脸有点红,不过,江先生问了,他还是得回答。
压低了声音,不好意思的说:“听说是跟江总在那方面的事上,做得有点狠了,昏迷了,进了医院。”
江凛冬顿足,愕然。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然后把手中药方递过去:“楼下拿药。”
低头整理了下衣服,叩门而入。
这是苏零月第三次见江凛冬。
每见一次,都觉得更看不透这男人一分。
初次见面,他一身制服,极为凛然,她打从心里敬重并佩服。
第二次在商场,他风淡云轻,是为了去参加苏家舞会买礼物,那时的他,情商高,也很会找话题聊天,挺会照顾女士的感受。
这是第三次,他看起来越发的儒雅了。
眉眼之间都是温和,进门先笑一下:“抱歉,来得突然,没给你带什么慰问品,苏小姐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