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玦伤得很重。
这几天他几乎水米未进。
虽然有人在给他送吃的,但是送的都是那些剩饭剩菜,楚玦吃不下去,就一直撑着不吃。
之后虽然他饿得不行了,但是他随时都能记得住自己的身份。
他知道自己是南阳国的太子,所以那些饭菜他也连碰都没碰过。
他就这样硬生生地挺了几天,现在他把人带过来了,但是人恐怕已经不太行了。
“你是从哪里把他救出来的?莫非你已经找到了南越国的内奸的聚集处?”
“倒也不算,只是刚好找到他们藏匿的位置罢了。”
“那地方在何处?赶紧派人前去搜查!”
“现在搜查恐怕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刚到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已经正在准备逃跑了,想来是提前得到了消息。能找到这个楚玦就已经运气很好了,大概是因为楚玦现在看上去身体更虚弱,他们不想让楚玦成为累赘,所以就丢在了这里。”
“那他们的胆子也真够大的了!竟然都不怕被发现?”
“被发现又有什么关系?就算真的被发现,那他们也早就已经跑了。楚玦对他们已经没有用处了,虽然还有个太子身份,
但现在却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
司诀对秦音儿说:“这次找到了太子,我们可得好好利用此事。”
“利用?利用什么?”
“太子之前对你不好吧?”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难道不想报仇?”司诀反问道,“太子之前做了不少欺负你的事,你当真可以全都不在意?”
“人家是太子,我能怎么在意?”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虽然是太子,但他是一个被百姓们唾弃的太子!这个太子失踪了之后甚至没有几个人替他喊冤叫屈,倒是那些想换太子的人多不胜数。就连民间的百姓都觉得这太子无能,甚至还让百姓们很不好过,”
司诀看了楚玦一眼,冷笑道:“这样的人活在世上也是浪费。虽然身为太子,但却被敌人丢了出来。北越国的人连个人质都不想让他做,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就算真是如此,那这和我也没关系。我只知道现在有很多人都在着急找太子,越是这种情况我就越是的沉住气来。太子就一个,淮王人又不在都城,你让陛下怎么更换太子?”
“阁主,你有没
有考虑过投靠北越国?”司诀试探着问。
“你说什么?”秦音儿一下子就站了起,“你是不是疯了?你作为一个南阳国的人,你竟然问我要不要去投靠北越?”
“天下之大,国家又只有南阳和北越?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皇帝,你难道不希望侍奉一个有脑子、能听话的君主?”
“司诀,我觉得你很不一样了。”
“哦?我什么时候变得不一样了?是阁主多虑了吧?”
秦音儿摇头:“并非是我想得多。你以前不是从来不干涉朝廷中事的吗?你现在竟然开始研究起了这些?那我问你,你觉得哪里好?你想帮哪里做事?”
“阁主这是在试探属下的口风吗?”
“随便问问。毕竟你只是琅音阁的副使,不管怎么样,你最后还是要听我的安排。但我也是一个尊重大家的人,倘若大家都和你想得一样,那我也并非不能考虑……”
“音儿!”
在一旁照顾太子的穆钰突然呵斥道:“我们是南阳国的人,不能轻易投靠敌军!这是最基本的原则。”
司诀冷笑道:“你可真是个有原则的男人。但是你可以为了你的原则来牺牲自己的女
人,这显然就莫名其妙了。你要知道,音儿不只是你的夫人,她还是我们琅音阁的阁主!她的决定至关重要!你要是真的为了阁主好,就不应该轻易干涉她的选择!”
“怎么,你还想与我打一架?”穆钰反问,“你当真觉得自己打得过我吗?”
司诀抿了抿唇。
虽然他借口自己已经失忆了,但这种事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这就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够了!”秦音儿不悦地说,“你们要是再吵,那就都给我出去!”秦音儿没好气地说。
“娘子您别着急,万一动了胎气就不好了。”穆钰一边说着,一边帮她拍着后背理气。
秦音儿的眼神又放到了司诀的身上。
“司诀,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应该不是兴之所至吧?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想这件事,而且想了很久了?”
司诀坦然地说:“是。属下觉得您还是应该做一些更聪明的事,而不是在这里帮没必要帮的人。”
“那谁是有必要帮的,谁没必要帮?我们虽然是江湖中人,但江湖中人更重要的事讲义气。倘若我们当真就做了这么背信弃义的事,那我们在江湖中也没办法行走了!
不只是我,还有这些人,大家都会收到影响!如果你是个聪明人,你就该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司诀听了这话之后显然也不是特别服气,他想反驳,但又不知道该从何反驳出来。
“好了!你现在来给太子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