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副统领没了耐心,“侯爷是执意要阻拦了吗?
那就别怪属下们不客气了……”
“哎哟诶,好大的口气,让本宫看看,这位大人怎么个不客气法儿?”
萧天爱在暗地里看了一会儿,时机差不多了,施施然走了出来。
孙副统领没想到她会在侯府,拱手行礼:“参见燕王妃!”
“这位大人瞧着眼生,哪里当差的呀?
今儿来搜查我侯府,又是奉的谁的旨意?
公文或者圣旨,你要是拿不出来,我可要去刑部,督察院告你私闯侯爵府,罔顾法纪,玩忽职守!”
孙副统领道:“燕王妃,想必你也知道宫中此时的情景……”
“别……”
萧天爱按按手,“本宫还真不知道,这位大人,你来跟我说说,宫中此时什么情景呀?
你几品官儿?宫中大事儿有你做主啊?”
“不是,卑职不敢,内阁下达的公文,侯爷私通外敌,阁老们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燕王妃深明大义,还请行个方便。
卑职不去后宅,只搜查府中书房等重要地方,王妃以为如何?”
萧天爱笑了笑,说出的话却跟冰碴子似的,“不如何,你看看,这一条街,都是勋贵重臣,你
谁家都不搜,就来搜我家,这是打我侯府的脸,还是打燕王的脸!
我只是个小女子,什么深明大义,顾全大局跟我无关。
我只知道,谁想跟我过不去,那是万万不能够!”
孙副统领沉下脸,“王妃是不肯配合了?”
“内阁的公文呢?拿来我看看,谁的印记,我找谁去,不让你为难!”
萧天爱冲他伸出手,修长白皙的手掌,金色镶嵌各色宝石的护甲,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彰显她尊贵的身份。
超一品的亲王妃,谁敢放肆?
内阁那帮老狐狸,一个个精明的很,想来恶心侯府,又不想落人口实,只传了口谕,没有公文下达。
他们也是想着,此时皇上重伤,朝中人人风声鹤唳,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被人怀疑,害怕被打成太子一,党,那可是谋逆的罪,抄家灭族的。
搜一搜能证明清白,丢面子总比丢了命要好。
可惜萧家不在此列,他们是燕王的外家,平时又跟太子不对付,再怎么着也不能是太子同党,萧滨硬气的很。
现在萧天爱又出面阻拦,他们又没正式的旨意,这事儿就更棘手了。
禁卫军一直是伺候皇上的,自有几分傲气,不
甘被萧天爱挤兑走,孙副统领道:“王妃何必如此为难我等?
并非侯府一家,其他府上都搜查过来,王妃莫不是心虚了?
这府里真的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卑职可以退走,但是侯府的嫌疑,可就休想洗清了,满朝文武怎么看,卑职可就管不住了!”
“呵呵……,你威胁我呀!”
萧天爱笑容更冷,“口才挺不错,当个禁卫军屈才了,御史那边缺你这么个人才呢。
行,你要非要搜,我也不拦着了,但是……,搜不出什么东西,你这颗人头,今儿就得留下了!”
萧天爱一抬手,阎修等护卫涌上来,唰唰抽出长刀,排成两排,长刀交错,形成一座刀阵。
禁卫军被吓的退后两步,脸色煞白。
孙副统领也变了脸色:“王妃这是何意?卑职的命,你还没资格拿走!”
“那你就试试,我不管你受了谁的指使来我府上诬栽陷害,凡事总要付出代价的,你要是搜不出什么东西,我就有理由宰了你,信不信你背后的主子,屁都不敢放一个!
禁卫军只忠于皇室,什么时候成了内阁的走狗了?
皇上还没驾崩呢,你们就这么急着找出路?”
众人脸
色大变:“燕王妃,慎言!”
“哼,你们做得,我说不得,虚伪!”
萧天爱毫不在意,就算传到景佑帝耳朵里,他还能跟自己计较?
“阎修,看着他们搜,万一往府里放点儿伪造的书信什么的,咱跳进黄哥都洗不清了!
这位大人,请吧,别说我心虚,现在倒要看看你心不心虚,敢不敢搜?”
孙副统领犹豫许久,最终一拱手:“对不住,燕王妃,卑职误会侯爷了,多有得罪,请见谅,撤!”
恭敬退下,带着人走了。
萧天爱走出大门,斜睨着两边看热闹的众人,睥睨冷傲的眼神,和燕王颇有些相似,冷哼一声,一甩宽大的衣摆,“关门!”
看热闹的都是附近府上的管事奴才,马上散了,回去禀告自家主子燕王妃有多强势。
大门一关,萧滨擦把汗,一阵后怕,摆摆手道:“散了,老实待在各自院子里,都安分些,少惹事儿。”
“慢着!
既然都在,也别记着走,让娘亲去找来各院的主子,大厅集合,我有话要说。”
萧滨自然支持,“赶紧去,爱爱咱们走,累不累?辛苦你了!”
“还好,爹爹刚才表现的也很好呢!”
萧滨咧
着大嘴笑,女儿夸我呢,再接再厉,以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