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爱含沙射影的话,臊的三太太无地自容,同时又有些羞恼,怎么着她也是长辈,就算你嫁了王爷,也没有这么挤兑长辈的道理?
“爱爱不愧是王妃,口气真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侯爷被停了职务,勒令在家,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侯爷的事儿吧。
三婶还有事儿,不招待你了!”
萧天爱深深看了她一眼,“好,三婶慢走,朝廷多事之秋,父亲此时避开正合适。
我瞧着是好事儿呢,我也奉劝三婶两句,安分些,咱们这一大家子,我好了,你才能好。”
三太太脸色涨红,“爱爱,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可什么都没做!”
“再好不过了,我一直觉得三婶是个聪明人,害人害己的是自然不会做的。
我先过去了,三婶你忙!”
看不到三太太的影子之后,吩咐冬灵:“待会儿让阎修去把府里重要的地方都搜查一遍,让廖七派人监视府里所有的主子下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冬灵紧张道:“咱们府里也有危险?”
“以防万一!”
“好,奴婢马上去做。”
沈氏和萧滨都在家里,等在院子门口,看到她回来,满是担忧,“都怪你爹,
做事儿一点儿不牢靠,让你来回的奔波,王爷呢?”
萧天爱扶着沈氏的手:“王爷在山上,此时不适合露面。
我回来稳定人心,娘亲放心,谁想趁此机会动咱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咱可不是那软柿子,由着人随意拿捏的!”
萧滨愧疚:“都怪爹爹做事不够周全,被人逮着错处了,哎,当官儿的一个个真是阴险,之前都和和气气的,跟亲兄弟一般,突然就翻脸了,都来指认爹爹贪污!
真是笑话,咱家是那缺钱的人吗?至于贪慕那几万银子?”
萧滨说起来,忿忿不平,不只是被冤枉的委屈,还有同僚的指正,让他有种被人背叛的愤怒。
“放心,爹爹,都会查清楚的,还您清白。”
沈氏没好气道:“你可拉倒吧,女儿够烦的了,你还拿那些破事儿来烦她,这个劳什子官儿不做也罢,咱又不差你那点儿薪水!
快进屋歇着,不用管他,太没用了。”
萧滨摸摸鼻子,被媳妇儿嫌弃了,好没面子,那帮黑心眼子的东西,给老子等着,别撞老子手里,定要他们好看!
老男人心里憋着一把火,户部那帮主事儿忍不住背脊发麻,不断
打喷嚏,谁在背后编排他们?
萧天爱问了户部的事儿,账目对不上,查九万多两银子,那些人不约而同指正萧滨,都说在他的环节出的错,上峰只好先让他停职,查清楚再说。
“老子上任不到一年,五年前的账目,能是我的错?
分明是看老子好欺负,让老子背黑锅呢!”
萧滨气的抓着茶盏想砸,沈氏一瞪眼,赶紧放心,一只茶盏上百里银子,砸的都是钱呀!
“好办,无非是想让您来填补这个窟窿,您那一屋子的人,估摸着都有份儿,把银子给分了,让您背黑锅呢。
明儿我带着人,彻查一遍,还就不信,查不出这钱错在哪儿了!”
萧滨惊讶道:“那可是五年的账目,足足一屋子,能查的出来?”
户部的账目多而繁杂,他们就是笃定了萧滨算不清楚,才敢肆意诬栽他。
萧天爱自信道:“放心,别说五年,十年都能查的清。”
她手下那帮娘子军账房,正好派上用场。
萧滨松口气,“辛苦爱爱了,我早说了,咱闺女最厉害。”
惹来沈氏嫌弃的白眼儿,好意思说呢?
在家用了丰盛的午膳,回原来的院子里休息,大半天奔
波,也有些累了。
睡的正沉,听到外面一阵喧闹,皱眉起身,“冬灵,谁在外面喧哗?”
冬灵没在,春灵走进来,慌张道:“小姐,不好了,侯府被官差给围上了!”
萧天爱起床气正大,蹙眉道:“什么叫不好了?
稍安勿躁,伺候我更衣,哪里的官差?”
“奴婢不知!”
“让人去问,用的是什么罪名要围了我侯府?”
“是!”
春灵挨了顿派头,低眉顺眼出去了,几个二等丫鬟伺候她梳妆更衣。
大红绣金线牡丹的宫装,金累丝凤鸟镶红宝石的全套头面,贵气逼人,不怒自威,气势迫人,丫鬟们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二小姐不愧是做王妃的人,气势比在侯府的时候强多了。
丫鬟们忍不住想,眼神里满是敬畏。
侯府大门外,萧滨带着萧家男丁,挡在外面,人人面带愤然,门外是穿着禁卫军服饰的一众将士,两边人剑跋扈张,正在对峙。
“侯爷,卑职等也是奉命行事,还请侯爷配合!”
萧滨冷哼:“奉谁的命令?
可有圣旨?我堂堂侯府,你说一句有人举报我通敌,就要来家里搜,我侯府不要颜面的吗?
我还说那
些六部重臣,阁老勋贵通敌呢,你是不是要挨个儿搜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