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说那个道士究竟为何这么帮着方姨娘?”
她们实在好奇,按理说得沈相重用的人,定是不同凡响,怎么会和方姨娘扯上关系?
明臻最忌讳宠妾灭妻,所以方姨娘的存在感极低,因此方姨娘能给道士的不可能比沈相更多。
沈莫忧似笑非笑道,“你们不会忘了方姨娘被我爹纳入府之前是做什么的吧?”
“难不成那个道士是方姨娘的恩客?”
孟冬性子是有些咋呼的,想到什么说什么,倒是把沈莫忧逗乐了,说起来知道方姨娘和那个道士有染还得归于前世萧廷对草包的她毫无戒备,无论萧廷的人查到什么,从不背着她。
“孟冬,你今晚就守在芙蓉院,跟着方姨娘,然后趁他们私会时,你这样......”
沈莫忧附在孟冬耳朵边说了几句,听得她连连点头,“小姐英明,奴婢会看着办的。”
“啪啦”瓷器摔碎的响声惊动了蔷薇院,沈莫忧不假思索跑出去往她娘莫无双房间的方向跑去,但下一秒,她却硬生生止住脚步……
“沈凌丰,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老娘自从嫁入沈家,何曾亏待过你们沈家人,如今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指责我,滚,滚出去!”
莫无双中气十足的声音让沈莫忧轻挑眉尾,这几日忙忙叨叨的,倒是忘了一件事。
她爹沈凌丰,当朝宰相,是人尽皆知的“妻管严”,不止他,沈家的男人都惧内,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
“我这不是担心母亲才找你问清楚,何必这么凶?”
沈凌丰嘴里嘟嘟囔囔,身子却躲闪的极快速,很灵活的躲过莫无双朝他掷过来的物件,不到一会功夫,满地瓷器碎片。
莫无双本就因为方姨娘母女的事气在心里,沈凌丰这是直接撞枪口上了。
“你以为我不想给母亲侍疾,还不是你找来的那个臭道士,说什么只要沈家丑时出生的姑娘,让我和呦呦,弟妹都回来,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先问起罪来了。”
“好了好了,有话好好说,灵虚道长并非胡言,怜儿为母亲侍疾几日,母亲都好大半了,这事是为夫不对,你打了骂了,也砸了那么多古玩瓷器,消消气。”
沈凌丰趁莫无双喘口气的功夫想将她抱在怀里安抚,外人见到的沈相都是威严十足,哪里想得到他会这般低声下气。
可莫无双不着痕迹的躲了沈凌丰的触碰,不过模样看上去消气不少,嘴上却仍不饶人,“不就摔你几样东西,大不了老娘照价赔给你!”
“摔,你想摔多少摔多少,为夫是怕伤了你的手……”
“呵呵……”
听到这里沈莫忧没忍住讥笑出声,若无前世,她真会以为沈凌丰对母亲是以心相待,恩爱夫妻。
可前世莫家覆灭,沈家一步登天是事实,沈凌丰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光想想都让她觉得不寒而栗。
……
“不好了,着火了,着火了!!!”
沈家人沉浸在美梦睡得香甜,冷不丁被敲锣鼓的声音震醒,“夫人醒醒,外面好像在说着火了。”
“哪里着火了,母亲还在病中,得赶紧去看看,惊扰母亲就不好了。”
不多时,方才还睡意朦胧的莫无双便收拾齐整,跟着沈凌丰出门了。
“呦呦,你怎么也出来了。”
沈凌丰老远就看见衣着单薄的沈莫忧,责备她身后的茘月道,“夜晚天凉,不知道给小姐添件披风吗?”
“父亲别怪茘月,是我听说有人被困在失火的库房里,一时太着急没顾得上。”
沈莫忧这话,既为茘月开脱,又将库房有人这事透露出来,实在高明。
“什么?这三更半夜的库房怎么会有人!?”
莫无双拧紧眉头,库房在她管理的后院范围,若真是有人被困在火里,确实有些麻烦,“先去看看再说。”
……
库房这边的方姨娘方雪晴和灵虚道长此刻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
“好端端怎么着火了,刘秉兴,赶紧把门打开。”
刘秉兴是灵虚道长的俗名,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不过他作为方雪晴曾经的恩客,不可能不清楚。
“门打不开,被人从外头锁上了,今夜我们见面的事,还有谁知道?”
外面救火的嘈杂声不断传进来,一旦火势控制住,必然要检查库房的损失,届时他们就是两只翁中的鳖。
方雪晴也慌了,想也没想就甩锅给刘秉兴“没有啊,要不是你非要在府上见面,哪有这么多事。”
见方雪晴把责任推到他身上,刘秉兴不干了,“不是你说给那个老家伙吃三天乌头再把解药给你,现在怎么反倒来怪我了?”
“可是青竹跟我说,你非要见我才……坏了,我们都中那贱婢的计了!”
方雪晴气急败坏,会咬人的狗不叫,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竟会被自己的贴身婢女算计了。
“姨娘,我是青竹,您还好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轻轻的问候,方雪晴咬碎了牙,又不敢大声说话,只能低声咒骂,“贱婢,等出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