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早朝过后,刘骜正准备和往常一样再回昭阳殿搂着自己的爱妃睡个回笼觉,只是他刚走到上林苑附近,就看见昭阳殿的宫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啊,昭仪娘娘她突然晕过去了!”
刘骜一惊,脚下顿时快了几分,往昭阳殿的方向去,“怎么回事?请医官了没有?”
今日晨起的时候飞燕还好好的,与他有说有笑,亲手给他穿上了朝服,才又钻进被褥里睡了,现在怎么突然晕过去了。
“已经去请医官了,昭仪娘娘本来好好的,可突然觉得心痛如绞,接着便晕了过去!”宫人答道。
刘骜心中焦急不已,连忙到了昭阳殿,不一会儿,医官也赶到了。
只是医官诊脉诊了许久,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刘骜又急又气,不耐烦的吼道,“昭仪到底如何了?你倒是说啊!”
医官跪在地上,颇为为难的说道,“陛下息怒,微臣诊了昭仪娘娘的脉象,昭仪娘娘一切都好,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微臣....微臣医术不精,实在不知这病症在何处啊。”
“废物东西!”刘骜横眉冷竖,接着把所有的医官都叫到了昭阳殿来。
只是大家诊来诊去,得出来的都是一个结果,昭仪娘娘并无不妥之处。
刘骜简直要被气笑了,“并无不妥之处?那你们说,朕的爱妃为何会昏迷不醒!?”
医官们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一个个跪在地上垂着头谁也不敢说话。
正在此时,昭阳殿的一个宫人突然跪了下来,一脸的踌躇,“奴婢有话,不知该不该说。”
“说!”刘骜脸色阴沉。
“奴婢觉得,昭仪娘娘的症状,倒像是被人用巫蛊之术诅咒了。”
这宫人说完便把头垂的极低,不敢看刘骜一眼。
话音落地,刘骜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的可怖了起来,巫蛊之术在宫里向来都是禁忌中的禁忌,是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的存在。
若是真的有人用此法害自己的爱妃......
刘骜重重的一拍桌子,“来人啊!给朕到各宫搜查!任何一个角落也不能放过!”
刘骜一直在昭阳殿待着,直到午膳时分,赵飞燕才醒了过来,只是她心口仍然疼的厉害,瞧着十分虚弱。
“陛下,臣妾这是怎么了?”
赵飞燕看着刘骜,眉头因为疼痛而微微蹙着。
刘骜心疼不已,“是朕没有保护好你,飞燕,你放心,朕已经派人去搜宫了,很快就有结果了。”
不多时,奉命去搜查各宫的侍卫们终于回来了,领头的一个侍卫手里拿着几样东西,有厚厚的一摞符咒,还有一个巫蛊娃娃。
那巫蛊娃娃的胸口处插着密密麻麻的银针,上面钉着的,正是赵飞燕的生辰八字。
刘骜脸色黑的能滴出水来,“这东西是在哪儿搜出来的!”
“回禀陛下,是....是椒房殿。”
“椒房殿,好,好一个皇后,好一个皇后啊!”刘骜转身轻轻抚了一下赵飞燕的额头,“爱妃,你且在昭阳殿歇着,朕这就去为你讨个公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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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
巫蛊向来都是大事,宫里这么大张旗鼓的搜查,太后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于是她直接把刘骜还有许皇后都叫到了长乐宫。
还有一个不请自来的班婕妤。
许皇后面如死灰的跪在地上,不发一言,刘骜大踏步进来,冷冷的瞥了一眼皇后,然后看向了太后。
“母后向来公正不阿,想来是不会包庇皇后的吧。”
太后叹息一声,“巫蛊是大罪,皇后犯下如此大错,吾自然不会包庇,只是骜儿,你预备怎么处置皇后。”
“敢在宫中行巫蛊之术,便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刘骜冷冷出声。
许皇后顿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刘骜,这是她十几年相伴的夫君,她们曾经也有过浓情蜜意的时候,她还曾经为他孕育了一个孩子,可如今,他竟然要把她千刀万剐。
“陛下开恩啊!”班婕妤一惊,连忙开口求情。
刘骜看了一眼班恬,问道,“你何故在此?”
班恬对着刘骜和太后跪下,言辞恳切,“皇后殿下犯下如此大错,实在是罪无可恕,可皇后殿下如此行事,也与陛下脱不了干系。”
刘骜冰冷的目光审视着班恬,“所以,你是说,皇后在宫中巫蛊诅咒,倒是朕的错了。”
班恬叩了个头,“陛下,您与皇后殿下相敬如宾,琴瑟和鸣才是后宫之幸,天下之幸。您纵容赵昭仪一个妾室对皇后殿下不敬,又在秋祭之时让皇后殿下难堪,是您,才造就了今日的局面!”
“这也是太后想告诉朕的话吧。”刘骜没有理会班婕妤,反而把目光看向了太后。
太后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淡淡的开口,“班婕妤,不得顶撞陛下。”
刘骜冷笑一声,“朕可以饶许氏不死,不过朕一定要废了她的皇后之位,让她削发为尼。”
许皇后泪流不止,她殚精竭虑一场,到底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