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骜从椒房殿出来,转头就去了昭阳殿,赵飞燕特意换上了云英紫裙,大大方方的展示给刘骜看。
“陛下你看,这是臣妾的新衣裳,好不好看?”
刘骜顿时心情大好,“爱妃如此倾国倾城,是这衣裳借了爱妃的光。”
这云英紫裙就该穿在飞燕的身上才会如此美丽合适,皇后连这个都要争,真是毫无自知之明。
刘骜在昭阳殿欣赏够了美人儿,又是一夜醉酒笙歌,数之不尽的珍宝被送进了昭阳殿。
赵飞燕倒是趁着刘骜上朝的时候去长信宫看过几次刘康,虽然病愈的速度很慢,但如今刘康也算是一日一日的好起来了。
转眼到了九月,九月宫中有件大事,便是秋祭。
礼记上写的很清楚,凡祭有四时:“春祭曰礿,夏祭曰禘,秋祭曰尝,冬祭曰丞。”
汉朝每逢立秋都要举行盛大仪式,宫里亦是如此,这秋祭,是由皇后主持,皇上陪同,在宫里搭建祭台,祭拜感谢上苍与祖先的庇佑,也祈祷今年能够有好的收成。
许皇后原先被刘骜禁足了三个月,如今秋祭在即,虽然没有期满,但被太后做主给解了禁足。
刘骜倒是没说什么,只不过秋祭当日,他却带着赵飞燕出宫玩乐去了。
许皇后在祭台上左等右等,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刘骜的身影。
原先她最喜欢秋祭这一日,因为这一日,不管平日如何,刘骜总会和她一起完成祭祀,相敬如宾,琴瑟和鸣。
可如今,刘骜竟是来也不来了。
许皇后仿佛从在场众人的眼神里面看到了耻笑与不屑,她强撑着自己完成了秋祭,回去椒房殿便病了一场。
这病是心病,她只是不想出去见人罢了。
许皇后有一姐姐,嫁的也是王公贵族,从前便时常进宫和许皇后说话,如今许皇后病了,她自然也进宫了。
“我的好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呢?”
许氏一脸忧色,细看还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许皇后神情恹恹,“我又能如何呢?陛下如此厌弃我,太后....太后如今也不愿意管我了。”
“我早就说过,那个赵昭仪留不得,妹妹偏生不管,任由她独宠到今日,如今陛下只是不陪你秋祭,来日是否要废了你的皇后之位呢!?”
许皇后流下眼泪,当初赵飞燕刚入宫不久,她姐姐就劝说过她,说赵飞燕太过美丽,早晚会成为心头大患,可她从来没有动过害人的心思,也不敢动害人的心思。
许皇后如今也后悔了,若是一早就处置了赵飞燕,是否今日就不会如此凄惨。
“姐姐,如今这后宫已然是昭阳殿的天下了,陛下的眼中,哪里还有旁人呢?”许皇后满脸苦涩。
“那你预备如何?就准备在这椒房殿躲一辈子?”许氏重重叹了一口气。
“我还能如何?”许皇后闭了闭眼,“我如今.....如今怎么出去见人,陛下如此羞辱于我.....我...我.......”
“好妹妹,眼下对赵昭仪动手,还不算迟。”许氏握着许皇后的手,笃定的说道。
许皇后顿时睁开眼来,有些激动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姐姐可有什么好主意?”
许氏凑近了皇后的耳边儿,小声道,“巫蛊之术。”
许皇后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不成不成,这可是大罪!断不能使用此法!”
巫蛊可是后宫里面最忌讳的东西,远的不说,就说武帝时候的卫皇后,她风光了那么多年,可后来却被卷入了巫蛊之中。
哪怕只是沾了个边儿,却被逼得自尽而亡,自己的儿子也没有好下场。
许皇后向来胆小,她可不敢在宫里使这样阴毒的法子。
“妹妹!”许氏有几分生气,她的妹妹向来就是如此,胆小,懦弱,若如今住在椒房殿的人是她,她绝不会允许一个赵飞燕如此嚣张。
“那姐姐就无法了,妹妹就等着被陛下废了皇后之位,去永巷孤苦一生吧。”许氏语气颇重,说着就作势要走。
“不要!”许皇后一惊,心中斗争,她既害怕事情败露自己会落得和卫子夫一个下场,又害怕这样放任下去,自己会被废了皇后之位。
左右都不是什么好结果,还不如放手一搏,万一她能成功呢?
“姐姐,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许皇后看着许氏,坚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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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恬解了禁足,先去了长乐宫给太后请安,然后就来了椒房殿。
只是她刚到椒房殿,就看见一个打扮怪异的黑袍之人,从角门出去了。
班恬心中微微疑惑,进了椒房殿中。
许皇后刚叫自己姐姐推荐进宫的大师做了一场法事,如今正心跳如雷,慌张的不行,冷不丁看见班婕妤进来,顿时吓了一跳。
“妹...妹妹,你怎么来了。”
班恬心中疑惑更甚,见椒房殿原先挂起来的帷帐正垂着,殿内仿佛还有一种什么东西烧焦的气息,她几步上前,掀开了帷帐。
帷帐后面的地上搁着一个火盆,此刻里面还能依稀看到一些未烧净的符咒。
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