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和后颈,伸手把张烨唯一还暴露在怀抱外面的后背也包裹起来。
“快累死了……饥寒,不对,是累寒交迫”张烨睡意朦胧地嘟囔,“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要帮展医生加班?”
“已经加完了,”钟远航搂着张烨的后背拍拍他,“往里走,我想坐。”
“做?”张烨一下就醒了神儿,赶紧放开钟远航,做贼似的,来回往楼道上看。
大半夜的,楼道里出了呜咽穿行的风,旁的什么也没有。
张烨心里不坦荡,所以怀疑风也有眼睛。
钟远航说的时候没什么想法,看张烨紧张的样子才反应过来,他把张烨拉回玄关里,笑着关上门。
“不是那个‘做’,晚上来了个喝大酒的急诊手术,站了四五个小时,我想坐下。”钟远航解释。
张烨闹了个脸红,但他本来也不像钟远航那么白,脸红了也看不太出来,只好假咳两声掩饰,转头从茶瓶里倒了热水给钟远航。
“怎么过来了?你家不是离医院更近吗?”
“我让你先回家,”钟远航接过热水喝了一口,有点烫,“嘶……我又没说我回哪儿,怎么你家不让睡?”
“让睡啊,你是甲方爸爸,你要睡哪儿就睡哪儿。”张烨到底是困,懒散的,有些类似醉氧反应的微醺,话从嘴里溜出来都不过心。
钟远航坐在餐桌边,捏着手里发烫的水杯,看着张烨松弛地靠着餐桌,偏着脑袋,用惺忪的一双眼勾自己。
厨房昏黄的灯光在张烨脸上勾勒光影,耷拉的眼皮连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