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不开眼,把车开到这条道上来。
胡云川几乎是拖着两条面条一样发软的腿,绝望地跟着张烨和钟远航走到了工厂的入口大门。
工厂大门看起来很有年代感,铁艺的栅栏门已经挂满了锈,入口处的景观雕塑上积着雨水冲刷的黑条和厚厚的灰尘,两蹄悬空的白色玻璃钢做的马看起来也不那么“马到成功”,有种被岁月遗忘的苍老乏力。
胡云川走到门口,遥遥望了一眼巨大的厂区和厂区后面那座青蒙蒙的山,“啊”地叫了一声,就一屁股瘫坐在路旁了。
张烨比他们早到了快五分钟,他也是靠着一股气性冲过来的,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他隔了马路,站在铁栅栏门旁边抱着手,远远地看着钟远航和胡云川。
钟远航不忙过去,先把胡云川扶起来,让他坐在稍微干净一点儿的花坛上。
“还支撑得住吗?我去给你买点水什么的?”钟远航多少有点儿抱歉,虽然让胡云川来爬山的是他控制欲过强的老妈,但蓄意提起爬山的人,是钟远航。
“……好……”胡云川的嗓子好像被灼了,比被迫在体考时跑一千米还难受,“我想要矿泉水……或者纯净水。”
“好,你等等。”
钟远航站起来望了一圈,没看见小卖部,只能穿过马路,走到张烨面前。
“烨子,我记得……你说你带了水?”钟远航看了一眼张烨背在身后的书包。
“是带了,但是我没带矿泉水,”张烨赌气似的,“我只带了有添加剂的脉动和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