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这些年盐务收入每年都在下降,也有意彻查盐务。不过盐务糜烂这么久,必然牵连甚广,父皇的意思是让我负责此事。”赵策英说道。
李安闻言一愣,原剧中是赵策英负责彻查职务,但那是因为无人愿意去,赵宗全才让他去的。
怎么现在听着竟然一开始赵宗全就是让赵策英负责的?
不过李安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过来,很可能原剧中就是官家演的一场戏,本来就打算让赵策英来负责。
毕竟彻查盐务这种事,要是不交给一个信得过的去查,最终估计也查不出什么东西,还不如不查。
若是赵宗全一开始就说让赵策英负责,朝中大臣必然会反对。
赵宗全先是问朝中大臣有没有愿意负责此事的,那些人以为他们都不接这个活,赵宗全无人可用只能放弃了。
而且这么做,也能给赵宗全一个下马威。
结果在没人愿意接手的时候,赵策英主动请缨,那些大臣也没办法反对了。
不得不说赵宗全这招以进为退玩的很好。
“我经验不足,对盐务更不了解,不知子谦可有办法教我?”赵策英问道。
“殿下,臣对盐务也不甚了解。不过有个人应该能帮到殿下的忙。”李安说道。
“谁?”赵策英好奇道。
“齐国公。”李安说道。
“齐国公?”赵策英皱眉想了想说道:“他虽然担任过盐务转运使,但他不是靠着平宁县主才当上的么?”
齐国公虽然是国公,但是他并不是老齐国公的儿子。
他原本是老齐国公的侄儿,只是老齐国公的儿子和顾廷煜一样,从小体弱多病,又没有子嗣,他才得以继承爵位。
因此他从小并不是被当成国公继承人培养的,能力一般。
后来娶了平宁郡主,才被授了京畿路盐务转运使的肥差。
在赵策英看来,齐国公就是靠着裙带关系得了肥差,屁能力没有。
说不定连盐务具体怎么运转的都不了解。
“殿下,你的意思臣明白。但齐国公就算不了解盐务如何运转的,对其中的一些道道肯定知道一些。”李安说道。
“伱说的有道理。”赵策英想了想,点了点头。
“另外,臣也了解一点,或许对殿下有所帮助。”
李安说着把当年回扬州时,在运河上遇到运送私盐船只的事情跟赵策英说了一遍。
“私盐竟然泛滥至此?”赵策英震惊道:“这么说要查的不是盐务,而是私盐?”
“非也。”
李安摇了摇头说道:“臣后来也了解了一下,所谓的私盐,就是官盐。只不过并不是从官府手里买的罢了。毕竟有私盐没有用,还得有盐铺才行。而开设盐铺的盐商,都有盐引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有官员把属于朝廷的盐弄出来,暗中卖给那些盐商,对吧?”赵策英问道。
“没错,不过臣能力有限,只知道这些,具体怎么弄得臣就不知道了,齐国公应该多少知道一些。”李安说道。
“我之前一直不知从哪下手,经过你这么一说,犹如拨云见日般,瞬间明朗了。果然找你没错。”赵策英笑道。
“殿下谬赞了。”李安微笑道:“殿下可曾考虑过,彻查完盐务,接下来要怎么办?”
“什么意思?”赵策英一时间没有明白李安的意思。
“殿下,盐务糜烂,除了官员贪墨外,也证明盐务的制度存在很大的问题。若是不解决根本,或许几年十几年后,盐务还是会糜烂。”李安说道。
彻查盐务不过是治标罢了,只有完善制度,才能治本。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赵策英问道。
“臣连盐务具体的流程都不懂,能有什么建议,臣只是提醒殿下罢了。”李安微笑道。
“你说的对,这一点不能不防,我之前倒是没想这些,回头会仔细思考思考的。”赵策英说道。
一直聊到深夜,两人喝的微醺了,李安起身道:“殿下,时辰不早了,臣就先告辞了。”
“子谦别急!”
赵策英笑着拍了拍手,走进来两个姿色不错的妙龄少女。
“这两人是犯官家眷,原本都是书香门第的小姐,还是完璧之身,送你了。”赵策英笑道。
一般来说,文官没有死罪,最多只是流放,且很少牵连到家眷。
就像林小娘,原本也是官宦人家,家里犯了事,被抄了家,她本人也没受到牵连。
只不过因为家被抄了,生活无以为继。
这一点和不杀士大夫的规矩一样,都是文官不断的给皇帝灌输思想,慢慢行成的潜规则。
对于文官来说,这两点关系到所有人的利益,自然会维护。
贪官也好,良臣也罢,总归都有些私心的。
按照以前的规矩,犯官家眷都是要没入教坊司的,男的为奴,女的漂亮的或赏赐给有功之臣,或沦为官妓,一般的或年长得就只能为婢了。
伴君如伴虎,哪怕是忠臣,也有被杀被抄家的可能。
因此文臣都喜欢皇帝能没有獠牙,不杀文官,不牵连家眷。
但是这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