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小。
只不过它盯着江堤的那副模样,却让人觉得分外冰寒。
我们出来的时候,就只有两根绳子。
还被水尸鬼差点儿弄断了,刘文三和何采儿刚才又全部下了江,将绳子带下去。
我下意识的低头瞅了一眼,绑在栏杆上的绳子,松松垮垮,伸手拉了一下,两根绳子下头更是空空荡荡……
果然出事了……刘文三和何采儿连绳子都断了……
也就在这时,去弄绳子的那个冯家人跑回来了,手里头带着一大卷麻绳!
我心里头一个激灵,马上接过来,就要往腰间绑去。
下一刻,另外一侧的位置,那边的冯家人忽然大吼起来。
我一抬头,就看见那人在那边拼命的朝着我们挥手。
心头猛地狂跳起来。
那边的方向,可不是震卦所在的方位啊!
竟然是巽卦方位!
最开始我判断的刘文三儿子会出来的位置!草头为巽卦,巽卦是小木,出来的水渠是浇灌农田的小水渠!
我丢下绳子,朝着那边拔腿跑过去!
两分钟,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都要跪在地上了!
好几个冯家人围在栏杆边上,我瞪大了眼珠子。
下头的三四米的水渠之中……仰头朝上飘着一具孩童的尸体。
它双目孔空洞的看着夜空,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显得格外的凄冷。
“苦……苦儿……怎么就只有一个?”
刚才心中好不容易有一丝惊喜,此刻却全都消散。
刘文三和何采儿,都没有出来!
竟然只出来了他们儿子的尸体……
我咬着牙,眼珠子瞪大的都要充血了,颤声说道:“再去另一头,刚才有拒马刺的那个水渠看看,有没有什么人冲出来……”
心焦之余,脑子里就成了一团乱麻。
我足足在原地呆站了一分钟,脑子里才反应出来这木栅栏的名字,应该叫做拒马刺!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钱多了烧的,现在这年头了,还做这种东西!
这山脚下的木材厂,竟然还将它们泡在水渠里头!
接近七八米的水渠,里头至少漂浮着几十个拒马刺。
并且水渠边缘也比较斜,必须得熟悉水性的人下去推,才能弄开。
我一个人肯定是不够用的。
可跑去前头的木材厂找人,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也就在这时,我身后忽然传来了凌乱的手电筒灯光,还有急促的脚步声。
“罗阴婆!发生啥事儿了吗!我咋瞅见刘文三和他媳妇儿都跳江了啊!”
那焦急的声音,可不就是冯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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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我就看见冯屈带着冯家那一群人匆匆跑了过来。
我心中大喜,马上就喊了一句:“下水!现在都下水!把那些拒马刺给推开!推到远离这冲出来的水流之外!”
这会儿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到底有多狰狞。
从冯屈的眼中,我是看到了惊愕和几分慌乱。
话音落下,我直接就从水渠边缘滑了下去。
刺骨冰凉的江水,透出给我的,是前所未有的压抑!
月光洒落下来,水波被我打乱,波光粼粼。
我刚推着一个拒马刺朝着水渠另一侧游去。
同时冯家那些人手,也都全部下了水渠。
冯志荣不愧是阳江的土皇帝,他手下还真没一个孬种,我喊下水愣是没有一个人犹疑的,并且各个都是水里头的好手!
在我一个人眼前,这拒马刺是多,可五十来个人同时下水,眨眼间拒马刺就被推到水渠另外一头,距离这出水的孔洞也有二十米外了!
甚至还有人来帮我推了我眼前的那一个。
整个过程,也不过堪堪四五分钟而已。
做完这些之后,我也就赶紧上了岸,冷风吹在身上,我一直抖得个不行。
冯屈很不安的问我,到底是咋回事儿,怎么跑到下游的出水口来了?会有什么东西冲出来?
其余的那些冯家人眼中也都是疑惑。
我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出水口孔洞的位置。
水流哗哗的往外冲,我仔仔细细的盯着,生怕错漏了任何一个瞬间。
时间……转瞬之间就过去了十分钟。
开始的那股焦急追赶时间的劲儿过去,我心里头有了茫然不安。
怎么还没有出来?
难道是我的推断,出现了问题?
抬起头,眺望阳江大坝的中间,那边也没有任何反应。
刘文三也没带着何采儿上来……
按照大坝的修建设计,这两头的孔洞虽然不是直接通的,但其中也会畅通无阻啊!
这出水口肯定是震位没错……
我额头上见了汗,马上又掏出来定罗盘,直勾勾的看着最内侧一圈属于八卦的一层。
我再三确定了,这条水渠就是震卦方位,而且是临山的砂水……
而且刚才何采儿的面相也很确定,不会出什么意外。
又等了五六分钟,我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