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扶渊伸出了左手,狠狠的给了右手一巴掌。
温枯,“?”
他道,“白曦不配碰你。”
温枯,“”
这个时候重点是在这上面吗?
她看着那只被打的通红的手背,莫名有些想发笑。
“你的神魂长期留在他的仙身里也不是办法原来的肉身既是回不去了,总得有新的肉身才是。”
温枯抓着扶渊的手,轻轻的揉了揉那被打的通红的手背,“下手别这么狠,毕竟你现在还在这仙身之中,会疼的。”
扶渊眉眼弯弯的笑着,“再过一阵子,待我神魂再修复一些,便能离开他的仙身届时,便是没有新的肉身,也能留在你身边,再想其他办法。”
就在前几日他原本是生了夺舍白帝仙身的想法。
今日,与枯枯重聚,扶渊便又放弃了这想法。
他不愿意顶着别人的肉身和枯枯在一起。
便是抱一下,拉一下手都觉得是亵渎。
今日,他能与枯枯说上这么多话,已是很满足了。
温枯则是摇摇头,“我更喜欢,有温度的扶渊。”
若只是神魂留在身边她会忍不住惦记的吃。
她若啃一口扶渊便会难受上一分,指不定哪天一不小心就多啃上了几口。
温枯无法保证自己能有那般强大的自控力。
扶渊静静的看着她,眸光中依旧是柔情似水,他点点头,只道一个好字。
再修一具肉身出来虽是困难重重,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行。
末了,温枯又才问了那个困扰她许久的问题。
她说,“之前在神殿,你曾与我说过,我的新婚之夜,是你。”
“这话,你还欠我一个详细的解释。”
听此,扶渊的脸色却是微微一白。
他以为她早已清楚了这句话的含义便是原谅了他。
却不想,从头到尾竟还是没弄懂吗?
温枯则直视着他的双眼,认真道,“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想要你毫不隐瞒的解释。”
话落,温枯手心一动,直接凝出一道结界来,将整个屋子都笼了起来。
按照尿性,这种重要时刻,总是会冒出那个几个傻逼出来坏事的。
温枯干脆断绝了被潜在傻逼打扰的可能性。
做完这一切,她又直勾勾的盯着扶渊,等着他的答案。
扶渊坐在她身旁,几乎是要被那目光盯出个大洞来。
他连呼吸都屏住了几分。
而此刻,识海牢笼之中的白帝,都感觉到了那股子由内而外的紧张。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看见那巨大的牢笼结界时,整个人都还懵了几分。
掌心仙力猛动,便是要从那牢笼之中出来。
扶渊自是也感受到了。
他反手便抓紧了温枯的手,“枯枯,就如字面之意,你前世的新婚夜,是我与你共度的。”
“事出有因”
他以最简单的言语最大程度的解释了当时的事。
在听见轮回镜那几个字的时候,温枯就该当明白这一切了。
她面色平静,却是久久未说一句话来。
心情有些复杂,却又好像很平静。
那一刻,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宝宝的亲爹,是扶渊。
温枯早就设想过这种可能了。
只是答案确定的那一刻,她又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枯枯我深知罪孽深重,所做一切都无法弥补你受的苦难”扶渊紧握着她的手,就好似下一刻温枯就要离他而去。
心中虽然有千言万语,一时间却不知到底该说那句好。
便是趁着他神魂慌乱之事,白帝趁机夺回了仙身的主导权。
周身一道银白色的仙力微微散开,便连带着那白衣都染了光芒。
待温枯再看进那双眼时,眼底的暗金色已经全然退去。
唯那双大手还抓着温枯的双手,目光沉沉。
见此,温枯当即收回手来。
屋内的结界也顺势消散了下去。
温枯往旁边挪了些许,起身便要离开。
白帝却是眉头一蹙,站起身,挡住了她的去路。
“徒儿,可是有什么大事,瞒着为师?”
白曦心头隐约有些不安。
大概是昨夜多饮了几杯酒一不小心竟反被关进识海牢笼里。
好在那牢笼是他布下的想出来并不困难。
只是他在仙身被占去的这段时间,他的识海几乎都处于模糊状态,扶渊用他的仙身到底干了些什么,他其实不甚清楚。
温枯又往旁跨了一大步,冷着脸,“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打断了瑶山圣母的肋骨,再戳了她一剑而已。”
白帝,“???”
瑶山圣母那老娘们儿可是个难缠的东西素日里,连他都不想跟那老娘们儿扯上半点关系的。
怎的一出手就直伤这么重的?
温枯,“也是那圣母不懂事,非要硬闯北宫。”
白帝越听,脸色越沉
他怎么觉得一抬头就能看见脑门儿上突然生了一口大黑锅,还是掀都掀不下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