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可站都站了,那干脆就伸了个懒腰。
“哟,大晚上的,锻炼呐?”
李三江和谭文彬推着空车回来了,他们刚刚一起去给人送了桌椅碗筷。
柳玉梅:“老胳膊老腿了,就得多动动。”
“是得多动动,家里骡子生病了,我送一趟感觉真累。”李三江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抽出烟点上,他需要缓缓。
谭文彬则问道:“小远回来了么?”
“回来了,刚上了楼。”
“好的,奶奶。”
谭文彬没上楼去找小远,而是跑到了工房。
一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肉香。
“哟,润生,你好不厚道,居然在这里偷偷地烤肉吃。”
说着,他伸手从炉子上捏起一块,吹都不吹直接送入嘴里。
“呼呼……好烫……好烫!”
润生:“……”
“脆脆的,不错,你这是在烤猪皮么,怎么不准备点蘸料,没辣椒弄点盐也好啊。”
“好吃么?”
“好吃啊,肉质挺新鲜的。”
“那要不要再来点?”
“废话,那当然。”
“来,你想吃哪块,我给你切。”
润生将案子上的两套皮衣摆出来,“栩栩如生”。
他刚正按照小远的吩咐,进行销毁呢,谁知谭文彬一进来就上手吃了,他连提醒都没来得及。
谭文彬看见躺在案子上单薄的两个人。
神情呆滞了足足半分钟,嘴里却还在麻木地咀嚼着。
最后,他低头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捂着自己脖子:
“呕!!!”
“厕所就在隔壁,去那里吐。”
彬彬不为所动,蹲在地上继续干呕。
润生不想他把这里弄脏,干脆将彬彬提起,送进了厕所,让他扶着龙椅放声大吐。
回到工房后,润生将余下的皮衣全部切好,然后分批次放进炉中。
销毁是销毁了,但事后炉子也得清洗一下,不然里头挂满了油。
一脸苍白的谭文彬回来了,他看了看已经空荡荡的案子,问道:“我刚刚是幻觉,对吧?”
“没啥事的,脏肉而已。”
“不是,你是真吃这玩意儿啊?”
润生摇摇头:“我不吃。”
“呼……”谭文彬舒了口气。
“这肉不够脏,没腌入味。”
谭文彬瘫坐下来,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说道:“我总觉得你们在骗我。”
“骗你什么了?”
“从头到尾,好像都是一出情景剧,关键时刻我就被丢开了,我到现在都没见过会自己动的死倒。”
“你就当是在骗你吧。”
“但又不像,小远不会拿这种事骗我的。”
润生伸手摸了摸谭文彬的额头,关切地问道:“你食物中毒了?”
谭文彬很委屈地摇摇头,他是见过李追远一边听自己念数学题一边同步说出答案的。对于准高三生来说,这一幕,比见到会动的死倒还神奇。“润生,现在能告诉我昨晚发生的事么?是小远叫我来问你的。”
润生点点头,将昨晚和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听完后,谭文彬的脸,更白了。
“所以,我今天遇到的那两只水猴子,其实是死倒附身的?”
“还需要问么,皮你刚刚都吃进嘴里了。”
“不要提那件事,我都已经忘了。”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不,没有了。”谭文彬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脚步踉跄地向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
“去小卖部打电话,叫我爸来接我回家。”
谭文彬走到坝子上,蹲下来。用颤抖的手摸出烟叼在嘴里,可这火柴擦了好多次,都没能擦出火。
他刚刚只是开个玩笑,怎么可能打电话叫他爸来接他走呢,这次没能看见死倒,那下次总归是有机会的。
这种感觉,就像喜欢吃辣又不能吃辣的人一样,辣得很痛很难受,却又忍不住想继续尝试。
“嚓!”
打着火了,谭文彬马上低头凑过去点燃。
轰鸣声传来,一辆警用三轮摩托车开到了坝子上。
谭文彬叼着烟抬起头,与谭云龙对视。
“吧唧。”
嘴里的烟掉落在地。
谭云龙下了警车,走过来,来了一记父爱一踹。
“砰!”
谭文彬被踹翻在地,坝子平整,他滚了好几圈。
“我把你放这里来,是让你在这儿抽烟的?我看你是一点规矩都不懂了!”
谭文彬反驳道:“爸,你不也在公车私用。”
“呵。”谭云龙开始解皮带。
“咋了嘛,咋了嘛。”李三江走了出来,拉住了谭云龙,“对伢儿别总上手,万一打坏了怎么办?”
“大爷,这家伙刚蹲这里抽烟呢!”
“哎,是我刚给伢儿拔的,逗弄他玩呢,伢儿根本就不会抽,你要打就打我吧。”
“大爷,你可不能这么护着他,孩子太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