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紧致贴身的胡服,翻领,对襟,窄袖,锦边,将沐芸既窈窕又挺拔的体态完美勾勒。
蹀躞腰带箍住曼妙小蛮腰,滑向丰盈的臀部,两条长腿浑圆笔直,足蹬小巧规正的鹿皮小靴。
此时的沐芸,如三春之桃,似九秋之菊,让人看了止不住的怦怦心跳。
太危险了!姜珣险些脱口而出,脑中一阵混沌。
平心而论,沐芸穿上这身胡服,真是惊艳无比。但如此妙人,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心动。见到这么有魅力的女子,又有谁能扛得住呢?
见姜珣半晌无言,沐芸不由有些发窘:“是……不好看么?”
“咳咳。”姜珣干咳两声,感觉脸颊发热,“不是,是……太好看了。”
说心里话,姜珣是真不想让沐芸这样穿着出去,可是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阻拦。本来么,这种胡服在戎国十分常见,自己在北疆做监军时,也见戎国女子穿过,但沐芸穿上之后,却会让人浮想联翩,心神不宁。
都说人靠衣装,果然不差。沐芸身穿襦裙,娴静如娇花照水,穿上胡服,却又火辣得让人口干舌燥。
这样一只小狐狸,会吸引多少猎人设下陷阱呀!
“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这种胡服太紧致了,刚开始穿上,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可能习惯习惯会好些吧,倒是比襦裙更加活动自如。”沐芸端起两臂,向两侧伸展,做了做扩胸的动作。
“胡服就这样,你还是不太习惯。”姜珣忽然感觉鼻孔一热。
“哎呀,殿下,你怎么流鼻血了?”沐芸惊叫道。
……
让姜珣担忧的场景出现了。
当沐芸和裴琳琳在盛大的太后寿宴上表演剑舞时,除了奏乐的乐工,几乎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场上持剑起舞的两位佳人。
姜珣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沐芸身上。这让他心里颇不得劲。
自从沐芸答应进宫后,裴琳琳即缠上沐芸,非要对剑舞进行修改,改来改去,到最后,几乎完全照搬了沐芸的动作。好在裴琳琳足够聪明,很快就熟悉了,虽然在神韵上不及沐芸,但外行人基本看不出来,再加上沐芸的巧妙配合,二人俨然已是珠联璧合。
但真正表演时,还是有人看出了其中端倪。
坐在臣工首位的潘宪,不错眼珠地盯着沐芸,频频点头。虽然表面看来,这场剑舞以裴琳琳为主,沐芸为辅,但潘宪看得出来,真正表演得出神入化的,是沐芸,人剑合一的,也是沐芸。
潘宪暗自点头,我就说么,我潘宪看人还是很准的,当初未见沐芸,仅凭几页文稿,就已对其倾慕有加。及至见面之后,愈发认定此女乃是人间少有的尤物。想不到,她还会表演剑舞,真真是出乎意料。这样的女子,就像一座宝藏,总会让你惊艳,总会给你惊喜。
剑舞结束,场内响起一片喝彩声。
太后爱怜地招手:“两个小姑娘快过来,让老身仔细看看。”
表演完毕,裴琳琳随手将手中的宝剑,交给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卉儿未能前来,沐芸便反手将宝剑持在身后,此时听太后召唤,未及多想,便跟随裴琳琳踏上丹陛。
“大胆!”一声娇叱从太后身边传来,宛如一声霹雳,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
只见坐在太后身边的皇后,点指沐芸:“梁国女子,好大的胆子,竟敢持剑上前,你是想要行刺吗?”
沐芸脑中嗡地一下,马上意识到自己犯了错。之前还跟裴琳琳开玩笑,说怕有人会认为自己持剑行刺,怎么就偏偏弄巧成真了呢,自己手中握着的,可不就是一把宝剑吗。
皇后说了话,人们全都紧张了起来。丹陛之上,皇帝与皇后,完全是以孝敬长辈的礼仪,陪坐在太后两边。说沐芸行刺,这罪可就大了,上面坐着三位尊神,行刺哪一位都是天大的罪过。
姜珣见状,急了,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迈步上前要为沐芸辩解,却被人一把扯住了袍子,姜珣回头一看,是潘宪。
只见潘宪竖指于唇,示意姜珣噤声。
此时,已有两位宫人一左一右扭住了沐芸的胳膊。裴琳琳见状,急忙跪倒在皇后面前:“皇后娘娘,您误会了。”
“何来误会?你已将剑交给贴身丫鬟,她却仍然持剑在手,还径直要到太后和皇上近前,不是行刺又是什么?”
“皇后娘娘,您确实误会了,小女子绝无行刺之意。刚刚是我疏忽了,没有及时将宝剑交出。我持剑上前,确实是犯了大不敬之罪,但若说我行刺,绝不可能。”此时的沐芸,在刹那的焦灼以后,已然面带微笑,平静似水。
“大胆,皇后娘娘说话,还敢反驳?”皇后身边的太监呵斥道。
已被两位宫人摁着跪下的沐芸,抬起头来,不卑不亢地道:“请皇后娘娘验看一下我和琳琳所持的宝剑,便知我是不是有行刺嫌疑了。”
“对对,我差点急懵了,你们赶紧看一下我们所用的宝剑。”裴琳琳紧着叫道。
“验剑。”半晌没有说话的宁英帝道。
马上有宫人上前,取过沐芸和裴琳琳所用的宝剑,仔细验看,又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