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么多年了,我们搜遍了整个灵界,从北域的冰封雪原到南海的炽热火山,从东荒的茫茫林海到西漠的无垠沙海,几乎每一寸土地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我们甚至不惜与灵界其他宗门为敌,只为得到一丝关于开山师祖的线索。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依然一无所获……”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仿佛是在向贺容儿诉说着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团。
那份深深的失落与无奈,如同沉重的乌云般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释怀。
贺容儿与邹慕白在仔细观察了应光远的一举一动后,愈发觉得他的表现与那些心怀不轨、可能与名秀阁勾结之人截然不同。
他的举止间流露出的那份纯粹与困惑,彻底打消了两人心中的疑虑,确认此人确实未曾与名秀阁有任何不当往来。
这一发现,让两人长久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两人几乎同时迈出步伐,轻快地走出了阴暗潮湿的山洞。
而此时的应光远,仍旧沉浸在自己纷乱的思绪之中,对于外界的变化浑然未觉。
待到他终于从沉思中抽离,下意识地回头望向山洞内部时,却发现那里已经空荡荡的,没有了任何人的踪迹。
他心头猛地一紧,连忙跑出山洞,想要寻找那两位刚刚还在此处的友人,但遗憾的是,四周除了风声与树影,再无其他。
应光远的眼底不禁闪过一抹淡淡的失望,他知道,自己或许错过了与他们进一步交谈的机会。
然而,作为宗门中不可或缺的一员,应光远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
眼前的失望虽让他心情略显沉重,但他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态,提醒自己不能因为个人的情感而忽略了宗门面临的种种挑战与危机。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在心底,没有片刻的耽搁,便匆匆踏上了返回住处的路途。
贺容儿与邹慕白在确认应光远的清白并解决了心中的一大疑虑后,立刻加快了脚步,心急如焚地赶回了他们暂住的偏院。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青石板路上,为他们的归途增添了几分温暖与希望。
当贺容儿再次踏入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院子时,她的心境已经与离开时截然不同。
先前的紧张与焦虑仿佛被一阵清风带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与释然。但她深知,这份宁静只是暂时的,因为她心中还挂念着另一件更加紧迫的事情——应祁和司尧的安危。
贺容儿无暇顾及自己内心的波澜起伏,她的步伐坚定而急促,直接朝着应祁和费修文所在的房间奔去。
每一步都似乎在诉说着她的焦急与关切,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不容忽视的紧张气氛。
刚迈入房间的门槛,贺容儿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只见屋内的几人正围站在床边,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愁容与忧虑,唉声叹气之声不绝于耳。
这突如其来的沉重氛围,让贺容儿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目光急切地在每个人脸上扫过,试图寻找答案。
贺容儿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清风,突然在众人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与关切。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了房间内原有的沉闷与压抑,让所有人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他们几乎是同时转过身,目光一致地投向了声音的来源。
“容儿!”
应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惊喜与虚弱,他此刻正斜倚在床边,脸色虽略显苍白,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仿佛是在黑暗中找到了久违的光明。
他努力地抬起头,望向贺容儿,眼底闪过的欣喜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温暖而耀眼。
“容丫头!”
另一旁,许崇开口唤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释然。他紧锁的眉头在见到贺容儿的那一刻似乎有了一丝舒展,仿佛看到了解决问题的希望。
“小师妹!”费修文的声音紧随其后,他的语气充满了喜悦。
他站在一旁,目光紧紧跟随贺容儿的身影,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期待。
贺容儿对着众人一一点头回应,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她没有丝毫的迟疑,迈开步伐,径直朝着床榻走来。
走的近了,贺容儿才清晰地看见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人,那张脸虽然布满了伤痕,却依旧能辨认出是曾经熟悉无比的轮廓。
那是司尧师兄,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酸楚与震惊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司尧的脸上,一道道伤痕交错,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渗着血丝,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即便是从被子里不经意露出的一只手,手背上也是布满了鞭痕和深浅不一的刀口,那些伤痕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所经历的非人折磨。
贺容儿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揪了一下,疼痛难忍。
“司尧师兄!怎么会这样!”贺容儿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紧张地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