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祁的声音哽咽,他伸出双手,试图抚摸司尧的脸颊,给予他一丝安慰与力量。
但他的手指却如同穿过空气一般,从司尧的身体上毫无阻碍地穿过,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空虚与无奈。
这一幕,让应祁的心如刀绞。
司尧那双沾满血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不屈的弧线,每一道伤痕都像是无声的控诉,深深刺痛了应祁的心。
应祁的心如同被重物狠狠碾压,痛得几乎无法呼吸,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司尧……你……你一定要撑住,我绝不会让你有事。我马上去找大师兄,他一定有办法救你……”
应祁的声音哽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充满了无尽的哀求与坚定。
他伸手想去触碰司尧,却也知道这是做的无用功,只能无助地悬在半空。
而司尧,尽管全身湿透,衣衫破碎,脸上满是泥泞与血迹,那双眸子却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他勉强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中挤出那个冰冷而决绝的字眼:“滚!”
这个字,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直接刺向了那侍卫的嚣张气焰。
侍卫似乎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气势震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冷笑,仿佛根本不在意司尧的愤怒与蔑视。
“哈哈,司尧啊司尧,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那个呼风唤雨的灵界强者吗?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过是一个待宰的羔羊罢了!别说你让我滚,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得意与残忍。
说着,侍卫大步流星地走向一旁的火炉,那里插着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热浪和刺鼻的焦味。
他毫不犹豫地抄起烙铁,先是在上面粗鲁地吐了一口唾沫,瞬间,一阵“嗞嗞”声响起,伴随着一缕青烟和飞溅的灰烬,空气中弥漫开一股令人作呕的焦臭味。
他的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一步步逼近司尧,那烙铁如同死神的镰刀,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红光。
“今天,上头有令,为了不暴露我们名秀阁,不得不让我亲手了断你的性命。老子我守了你几百年,这漫长岁月如同囚笼,而今,也该是我解脱,你终结的时候了。”
侍卫的话语冰冷而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
他的眼神中,嗜血的光芒如同野兽般闪烁,仿佛在这一刻,他不再是人类的侍卫,而是执行杀戮的机器。
随着侍卫的话语落下,整个空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力量所凝固,连空气都沉重得让人窒息。
紧张与绝望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这个小小的空间紧紧包裹,让人无处可逃。
应祁见状,心如刀绞,他猛地冲上前去,挡在司尧的身前,双手张开,试图以自己的血肉之躯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不!你不能伤害他,住手!”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然而,他的努力却是徒劳的,那侍卫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他的存在,径直穿过了他的身体,继续朝着司尧逼近。
就在这一瞬间,侍卫手中的烙铁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按在了司尧的胸口。
那一刻,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令人作呕的皮肉烤熟的味道,那是生命之火被无情熄灭的悲鸣。
“啊!”司尧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痛苦的声音穿透了每一个人的耳膜,直击心灵深处。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脸上的表情扭曲到了极点,那是对生命即将消逝的恐惧与不甘。
然而,即便如此,他依然没有放弃,那双眸子中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在向命运宣战,向这残酷的世界发出最后的怒吼。
“司尧——!”应祁猛地一声惊呼,从床榻上弹坐而起,心跳如鼓,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急促地喘息着,目光在昏暗的房间里四处搜寻,仿佛试图从现实中找到梦中那令人窒息的一幕。
然而,四周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而平静,没有血迹,没有侍卫,更没有司尧那痛苦的身影。
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不仅惊醒了自己,也引来了同门师兄弟的注意。
邹慕白,作为大师兄,第一时间冲到了应祁的床边,脸上写满了关切与不解。
“应祁,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看你这满头大汗的。”他边说边用衣袖轻轻为应祁擦拭额头的汗水。
应祁的眼神逐渐聚焦,他环顾四周,确认了自己此刻正身处熟悉的房间之中,而非那个充满绝望与血腥的梦境。
但那份焦急与不安却并未因此消散,反而愈发强烈。
“不,大师兄,那不是梦。我……我真的感受到了司尧的危险,他此刻正身处险境,我们必须去救他!”
应祁紧紧抓住邹慕白的手,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邹慕白闻言,眉头紧锁,他深知应祁的性格,若非真有此事,他绝不会如此失态。
“司尧?他现在究竟在哪里?为何会有危险?”他连忙追问。
此时,许崇也被应祁的惊呼声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