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念头刚一浮现,许崇便立刻自己否定了。
他心中暗笑自己的胡思乱想,毕竟贺容儿看上去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女,怎可能与这两位千年前就已存在的强者有着直接的关系?
但随即,他又感到一阵困惑。
这两人一直以来对容丫头都是关爱有加,这种程度的亲近远非普通师侄关系所能解释。这种种迹象,让许崇心中的疑惑再次升起,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最初判断或许并非全然错误。
“不……不会吧……”许崇喃喃自语,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但内心深处却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在告诉他,事情或许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
他盯着贺容儿,试图从她的表情中寻找答案,但贺容儿同样是一脸迷茫,显然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这一刻,整个空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四人各怀心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然而,时间的紧迫并未给予他们更多喘息的时间。
应祁的身体再次被那股古老而强大的诅咒所吞噬,痛苦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推向了绝望的深渊。
刚刚才稍有平息的变身迹象,此刻又如狂风骤雨般卷土重来,他的身体扭曲着,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呻吟,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灵魂深处被生生撕扯出来的痛苦。
在这紧要关头,贺容儿仿佛忘却了自我,她的眼中只有应祁那痛苦不堪的身影。
她猛地一咬牙,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决定。
她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的一只手缓缓伸向应祁,那只手如同承载着希望的灯塔,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咬下去!”她的声音穿透了周围的嘈杂,坚定而决绝,没有丝毫的动摇。
邹慕白与费修文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们想要制止,但应祁的求生欲望本能已经占据了上风,他凭借着残留的意识,循着那股诱人的血腥气息,毫不犹豫地咬上了贺容儿的手。
疼痛如同利刃般瞬间贯穿了贺容儿的身体,但她却咬紧牙关,强忍着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她转过头,用那双充满坚定与质问的眼睛看向邹慕白,声音因疼痛而微微颤抖,却更加清晰地传达出她的决心。
“邹……邹师叔,我知道你们一定有事情在瞒着我。现在应祁正处于生死关头,你们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我们需要的是团结,是真相,而不是更多的秘密!”
这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贺容儿身上,她的勇敢与坚持,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
而邹慕白与费修文,面对贺容儿那双充满信任与期盼的眼睛,终于意识到,再也无法继续隐瞒下去了。
邹慕白的面容有些为难,他轻轻叹息,眼神中满是对过往秘密的沉重负担。
他试图寻找合适的言辞,却发现每一个字都如同巨石般沉重。
最终,他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将目光投向了费修文,仿佛在寻求某种支持或解脱。
费修文感受到了这份压力,他深吸一口气,决定直面这个复杂的真相。
他缓缓走近贺容儿,目光温柔而坚定,仿佛要给予她足够的力量去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容儿,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太过突然,甚至难以置信。但请相信,我们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费修文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贺容儿的耳中,“其实,我们一直寻找的小师妹,的确就是你。你的身份,远比你自己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贺容儿愣住了,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与震惊。
她曾无数次在心中暗自揣测,尤其是在那不可思议的一幕——她的血竟然能够缓解应祁的痛苦时,这种念头便如野草般疯长。
但即便如此,当这个答案真正从费修文的口中说出时,她还是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你说我是你们的师妹?”她喃喃重复着,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可是我……我只有十六七岁,而且,我清楚地记得,我是贺康城和习如心的孩子。他们的面容,他们的习惯,我都如此熟悉,怎么可能……”
然而,理智告诉她,费修文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出这样的谎言。
贺容儿的双眼如同深邃的潭水,静静地凝视着费修文,那里面既有迫切的求知,也有对未知的不安。
她保持着这份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和费修文之间的对话。
费修文感受到了这份沉甸甸的期待,他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从何讲起。
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每一件都充满了痛苦与遗憾,他担心自己的言辞无法准确传达那份情感的重量。
“让我从哪里说起呢……”费修文喃喃自语,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他的思绪在千年前的那场背叛与悲剧中徘徊,那是他们师门永远的痛,也是他们寻找小师妹千年未果的根源。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打断了费修文的思绪。
应祁因为无法忍受诅咒带来的无尽折磨,再次失去了理智,他猛地加大了力度,狠狠地咬住了贺容儿的手掌。鲜血瞬间涌出,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