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有些惊讶,一个个看着应祁说不出话。
周围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应祁吞咽的声音。
只见他喉结上下滚动,每一次吞咽都显得异常艰难,但他依旧固执地将嘴里的鲜血尽数咽下。
那模样既让人感到不安,又透露出一种莫名的决绝与满足。
仿佛这鲜血对他而言,是某种珍贵至极的灵泉,能够暂时平息他内心的狂暴与痛苦。
“这是怎么回事?应祁的野性竟然如此迅速地被平息了!”费修文眉头紧锁,语气中满是不解与惊讶。
他环顾四周,试图从现场寻找答案,但一切似乎都显得那么不寻常,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贺容儿也是一脸愕然,她手中的灵符还未来得及完全发挥作用,应祁的状态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回想起方才的情景,心中暗自思量:这不仅仅是疼痛被缓解那么简单,应祁体内的那股仿佛要吞噬一切的“兽性”,此刻竟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牢牢压制,使得他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理智。
“这变化太过突然,与我之前用灵符为他缓解精神上的痛苦完全不同。”贺容儿缓缓说道,她的目光中既有疑惑也有释然,“太好了,有好转就是好事。只要我们找到原因,就能帮应祁脱离痛苦了!”
邹慕白站在一旁,目光在贺容儿与应祁之间游移,心中涌动的情感复杂难辨。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两人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微妙的联系,尤其是当应祁的野性被莫名压制时,贺容儿的存在仿佛成了这一切变化的关键。
难道,容儿的血真的拥有某种特殊的力量,能够对应祁产生如此深远的影响?
然而,这个念头刚一成形,就被邹慕白自己狠狠地压了下去。
他深知,任何可能危及贺容儿性命的尝试都是不可取的。
在他心中,小师妹的安危远胜于一切,即便是为了救应祁这样的挚友,他也不能牺牲她的生命。
这份坚持,不仅源于他对贺容儿的深厚情感,更是因为他们师兄弟之间曾共同经历过生死考验,深知生命的宝贵与脆弱。
回想起过去,为了复活贺容儿,让她能够摆脱轮回的束缚,他们师兄弟几人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动用了禁术,导致修为大损,身体也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那段日子,他们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量与希望,才勉强换来了贺容儿的一次重生机会。
如今,面对可能再次需要牺牲的抉择,邹慕白深知他们已无力再承受这样的打击。
更何况,时间的流逝如同无情的流水,一千年对于凡人来说已是沧海桑田,对于修行者而言亦是漫长的等待。
他们之中,有人或许已接近生命的尽头,有人则可能因修为停滞而陷入绝望。这样的等待,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种残酷的煎熬。
因此,邹慕白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应祁的情况如何,他们都不能再重蹈覆辙,将希望寄托在牺牲之上。
他们必须寻找其他方法,既能解救应祁,又能保全所有人的安全。
就在邹慕白极力想要掩饰贺容儿鲜血的秘密时,许崇的一声惊呼如同惊雷划破宁静。
他兴奋地指着应祁,眼神中闪烁着发现奇迹的光芒:“容丫头,快瞧瞧!他还在轻轻舔舐着你的血,这绝对是你的血在起作用!”
这突如其来的发现,瞬间打破了现场的微妙氛围。
邹慕白与费修文闻言,脸色骤变,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忧虑。
他们深知,虽然应祁的情况看似好转,但若是真的以贺容儿的鲜血为代价,这代价未免太过沉重,是他们所不愿承受的。
然而,这份忧虑并未能传达给沉浸在喜悦中的贺容儿与许崇。他们两人几乎是同时被这一发现所振奋,目光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解救应祁的关键所在。
“太好了,如果我的血真的能帮助到他,那我愿意多放些血出来!”
贺容儿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她毫不犹豫地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准备划破自己的肌肤。
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邹慕白与费修文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几乎同时跨出一步,伸手想要阻止贺容儿这冲动的行为。
“不可!”两人异口同声地大喊,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
邹慕白迅速上前,一把夺过贺容儿手中的匕首,眼神中满是责备与疼惜:“容儿,你不能这样做!你的血虽可能对应祁有帮助,但我们不能让你冒这样的险!”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试图让贺容儿明白这一举动的严重后果。
费修文也紧随其后,语气凝重地补充道:“是啊,容儿。我们不能让你为了救应祁而伤害自己。我们必须找到更安全、更稳妥的方法。”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贺容儿的关怀与对整个局势的深思熟虑。
在两人的共同劝阻下,贺容儿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但她眼中的光芒并未熄灭。
贺容儿眉头紧锁,眼中满是不解与疑惑。
她再次追问道:“邹师叔,费师叔,你们究竟在担心什么?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