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正藏匿于暗处偷听的几人皆是面色骤变,彼此间交换了一个惊骇的眼神。
这声音,宛如一把锋利的刃,瞬间划破了夜的寂静,也揭开了他们心中最为隐秘的担忧。
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白日里在此地偶遇,宛若自九天降临的谪仙般的神秘男子。
然而,此刻的他,却与白日里的形象大相径庭。
原本那份清冷孤傲、超凡脱俗的气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状态,言辞之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混乱与急迫,让人听来一头雾水,心中更添几分不安。
邹慕白与费修文二人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凝重,眉宇间紧锁的沟壑如同雕刻的艺术品,彰显着他们内心的惊涛骇浪。
他们深知,这位神秘男子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都可能预示着事态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其余人虽未完全明了那人的话中深意,但也能从邹慕白与费修文的反应中窥见一二。
他们开始猜测,里边的那只“魔兽”,其真实身份与实力,恐怕远非他们最初设想的那么简单。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们心头悄然蔓延,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与危机。
夜色更加深沉,微风似乎也带上了几分寒意,仿佛连自然界都在为这即将揭开的秘密而颤抖。
众人心中五味杂陈。
费修文目光如炬,直视着邹慕白,那份坚定透过夜色仿佛能穿透一切障碍。
他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邹师兄,我们若不及时行动,恐怕会错失良机。咱们要不要立刻冲进去?”
邹慕白闻言,并未立即回答,而是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了贺容儿和许崇两人身上。
他们两人虽未直接参与讨论,但紧张的神色和紧握的双拳已表明了他们内心的担忧与不安。邹慕白心中暗自思量,每一次决策都需慎之又慎,尤其是当团队中还有需要保护的人时。
“不行,”邹慕白终于开口,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那人的修为深不可测,即便是我们二人联手,也未必能轻易取胜。更何况,白天我们与那头魔兽的交锋已让我们领教到它的厉害,短时间内我们无法完全制服它。如今,再加上一个身份不明、实力难测的人,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可能将我们所有人都置于险境。”
说到这里,邹慕白的眼神更加坚定,他继续说道:“我们不能让冲动蒙蔽了理智,更不能将容儿和许崇的安危置于不顾。我们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确保在解救同门的同时,也能全身而退。”
费修文闻言,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邹慕白的分析在理。
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眼神再一次落在了不远处的暗室门上。
就在这时,院子深处再次回荡起一阵阵令人心悸的凶兽嘶吼声。
那声音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与愤怒,仿佛是一头被激怒的巨兽正在经历着难以想象的折磨。
由于院子周围巧妙地布置了一层隔音结界,这些震耳欲聋的声响并未传出院外,唯有院内躲藏的几人能够清晰地捕捉到这份不安的预兆。
贺容儿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她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眼神中充满了忧虑与不解。
“里边那人究竟在施展何种手段?为何能让那只凶兽发出如此凄厉的嚎叫?”她喃喃自语,声音虽轻,却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与不安。
她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紧紧锁定在那扇紧闭的暗门上。
每一次魔兽的嘶吼都如同重锤般敲击着她的心房,让她心中的紧张与担忧又增添了几分。
许崇见状,轻轻拍了拍贺容儿的肩膀,试图给予她一丝安慰:“别太担心。虽然情况不明,但邹师兄和费师兄都在这里,他们会想办法保护我们的。”
他的话语虽简短,却充满了坚定与温暖,仿佛是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无形中支撑着贺容儿。
邹慕白与费修文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闪过一抹凝重。
他们深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意味着院子内的局势已经变得异常复杂和危险。费修文紧握双拳,低声道:“我们必须更加小心,那人的手段显然非同小可,竟能让如此强大的魔兽发出如此惨叫。”
邹慕白则沉思片刻后,做出了决定:“许崇,你先带着容儿到院子外的安全地方躲起来,我跟修文先进去看看情况。若是我们跟他们对上,你们就想办法逃远一点,避免被波及。”
“不行,邹师叔,我们不能不管你们自己逃跑。”贺容儿当即开口拒绝道。
费修文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既有无奈也有坚定,他缓缓开口劝慰道:“我并非让你们临阵脱逃,而是希望你们能暂时撤离到安全的地方。
我与邹师兄虽然尽力,但面对那头凶兽已是力有未逮,如今又添上一个未知实力的神秘人,我们的胜算无疑是雪上加霜。然而,今日之事,我们责无旁贷,必须深入虎穴,因此,我们现在需要精心策划,确保每一步行动都尽可能稳妥。”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