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芸”的揭露,贺莲儿的脸色愈发苍白,如同一张白纸,眼神中闪烁着慌乱与恐惧。
她的心跳加速,手心沁出了冷汗,努力回想着当年那个夜晚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任何可能反驳的漏洞。
但事实是,她确实做了那些事,而且做得滴水不漏,除了她自己,无人知晓。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贺莲儿勉强挤出一丝冷笑,试图用质疑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她抬头望向“赵芸”,试图从对方的眼中捕捉到一丝破绽或犹豫。
然而,“赵芸”的眼神坚定而冷漠,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
“我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人心中的记忆与良知,却是最真实的证据。贺莲儿,你或许能骗过所有人一时,但真相总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
贺莲儿被这番话击得摇摇欲坠,但她仍不甘心就此认输,内心挣扎着寻找最后一丝反击的机会。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声音里带着几分挑衅。
“哼,既然你口口声声指责我,却拿不出半点实质性的证据,你凭什么断定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再者,世人皆知贺天纵早已不在人世,你如今却自称贺天纵,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请问,你又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
她的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的人纷纷点头附和,表示赞同。
疑虑与不安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连那些平日里与“赵芸”关系亲密的同门,如冉蝶等,此刻也露出了疑惑与不解的眼神。
她们回想起与“赵芸”共度的那些日子,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假象吗?
人群中,一名弟子站了出来。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却也异常坚定:“是啊,你究竟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疑,“赵芸”的眉头紧锁,表情也变得异常沉重。
然而,就在这时,贺天宏挺身而出,他目光坚定,语气沉稳,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岳:“诸位稍安勿躁,我可以证明他就是我大哥贺天纵!”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纷纷将目光投向贺天宏。
“我与大哥自幼一同长大,他的每一个习惯、每一个动作,我都了如指掌。我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看到那份属于大哥的坚韧与不屈,那是任何人都无法模仿的。
另外,他能够说出只有我跟大哥知道的秘密,所以我断定他就是我大哥贺天纵无疑。”
“你是贺天纵的弟弟,自然偏袒自己人。除非他能够说出鸣剑宗里只有弘宗主和贺天纵才知道的事情。”有人开口建议道。
听到这话,弘柏点了点头开口道:“好,老夫可以出来做个见证。若是他能说出老夫最后一次跟天纵说的话,他就是我的徒儿。”说完他一脸紧张地看向“赵芸”。
“赵芸”看着自己的师父,沉默了片刻,沉声说道:“当时您正在屋中品茶,见徒儿要下山,便嘱咐徒儿小心,回宗门的时候给您带一份灵食斋的绿豆糕。”
听闻此言,弘柏的手激动地颤抖着,手里常年把玩的把件突地掉落在地。
一旁的长老却是突地冷下了脸:“胡说!我们宗主从来不食用绿豆糕,这是整个鸣剑宗的弟子都知道的。”
此言一出,其他宗门的弟子全都认定了眼前的“赵芸”在说谎,纷纷对他怒目而视。
甚至有弟子已经凝聚出灵力,就要朝“赵芸”出手了。
“你究竟是你谁?为何在这里妖言惑众?”
眼看着场面就要控制不住,大战一触即发。
贺莲儿见此,幸灾乐祸地勾起唇角。
狗咬狗,打起来才好,这样她才能趁乱逃跑。
可是她刚这般想,就见弘宗主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他迈步走到“赵芸”面前,激动的热泪盈眶:“天纵,你真的是我的徒弟天纵,太好了!”
听到这话,原本略显嘈杂的厅堂瞬间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赵芸”身上,既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赵芸”缓缓抬头,与弘宗主那充满期盼的双眼对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师父,是我,我回来了。”
他的话语虽轻,却像是说了很多遍,在每个人的心底激起一片柔软和温情。
弘宗主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无法遏制地滑落。
他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赵芸”的脸颊,仿佛要确认这一切不是梦境。“天纵,我的孩子,你终于回来了……这些年,你受苦了。”
就在师徒两个温情地对视之时,一旁的元宗主却是面带疑惑地开口问道:“弘宗主,你确实不爱吃绿豆糕,这件事我也是知道的,可是你为何认定了他就是贺天纵?”
这也是众人都想问的问题。
弘柏拍了拍“赵芸”的肩膀,这才回头看向元盛解释道:“当日我是有任务让天纵去做,我们的接头暗号就是‘给我带一份灵食斋的绿豆糕’。这个暗号只有我跟天纵两人知道。”
听了弘宗主的解释,在场的人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