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在幽暗山谷的那次,我是带着明确的意图——取你性命而去。你竟天真地以为,在那生死一线间,我会伸出援手?呵,真是可笑至极。”
贺莲儿的声音在空旷的熔岩洞中回荡,带着刺骨的寒意,她的笑容中满是嘲讽与不屑。
赵芸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坚定地摇了摇头,声音虽轻却异常清晰:“你自然无法理解我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它深埋已久,复杂难解。但既然你提起了,我便不再隐瞒了,我的亲妹妹。”
此言一出,如同平地惊雷,不仅贺莲儿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连站在一旁的贺康城夫妇也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的眼神在赵芸与贺莲儿之间来回游移,充满了难以置信与震惊。
贺星文更是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仿佛能吞下一个鸡蛋。
他转头看向一向沉稳冷静的二哥贺天宏,语气中满是急切与困惑:“二哥,这……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是莲儿的姐姐?难道爹娘真的瞒着我们,在外面还有其他的孩子?”
贺天宏轻轻叹了口气,嘴角虽努力维持着平静,但眼底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无奈与苦涩。
他拍了拍贺星文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星文,此事非同小可,你先别急着下结论。正如你所说,这一切听起来太过离奇,但既然赵芸如此说,定有她的道理。我们只需静心聆听,真相自会水落石出。”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深意,似乎早已知晓某些内情,却又故意卖了个关子,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生好奇与期待。
而贺天宏自己,则悄悄回忆起当初得知这个秘密时的震惊与混乱,心中五味杂陈。
他刻意保持沉默,不仅是为了维护家族的颜面,更是想看看,当这个惊人的真相公之于众时,家人们的反应会是如何。
特别是想知道爹爹和娘亲在知道真相后,会是如何的心境。
贺莲儿闻言,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呆立当场。
半晌她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眉头紧锁,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你到底是谁?亲妹妹?别开玩笑了,还是说你是贺容儿找来戏弄我的?但这逻辑根本不通……”
她的声音逐渐减弱,显然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这个荒谬的猜测。
人群中的贺容儿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她偷偷望向赵芸,那双曾经熟悉的眼眸此刻却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与深邃。
她心中翻江倒海,思绪万千:这个“赵芸”不仅不是原来的赵芸,还是个男子,如今竟还称呼贺莲儿为亲妹妹?这其中的曲折离奇,简直比任何话本都要精彩百倍。
正当众人沉浸在一片混乱与不解之中时,“赵芸”的声音再次响起,清晰而坚定:“贺莲儿,我正是那个因你而死的贺天纵。我虽以赵芸之名重生,但我的灵魂,我的记忆,都属于贺天纵。”
此言一出,整个厅堂瞬间静得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贺容儿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什么?他是贺天纵!
他不是跟他说,他叫何文光么?
等等,好像当年他一开口的时候说的是贺,后来才改口的“何”。
想到这里,贺容儿的眼底微动。等回去,她一定要找邹师叔问清楚这件事。
贺康城夫妇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而鸣剑宗的宗主弘柏,这位一向沉稳内敛的强者,此刻也难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
他紧紧盯着“赵芸”,那双眼睛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直达真相的核心。
弘柏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贺天纵“死而复生”的震惊,也有对他这些年惊人成长的期待。
贺康城夫妇在震惊与喜悦交织的情绪中缓缓向前,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他们的嘴唇微微颤抖,心中涌动着千言万语,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是习如心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与疑虑,泪水夺眶而出,声音中带着哭腔问道:“你……你真的是我的纵儿吗?这怎么可能……”
“赵芸”缓缓转过身,目光温柔而坚定,望向习如心,眼里充满了深深的歉意与思念。
他哽咽着点了点头,声音虽轻却异常清晰:“娘,是我,孩儿回来了。这十年间,我因故未能归家,未能尽孝于您和爹膝下,是孩儿不孝。”
言罢,他双膝一曲,重重跪在地上,向着父母的方向深深拜下,声音里满是诚挚与悔恨。
“爹,娘,请受孩儿一拜!待孩儿处理了眼前的恶事,必当回去向二老请罪,弥补这十年来的空缺。”
随着“赵芸”的话语落下,他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连续三次,每一次都伴随着响亮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也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习如心见状,连忙上前,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她紧紧握住“赵芸”的胳膊,生怕一松手这份失而复得的亲情就会再次溜走。
贺康城也转过身来,眼眶泛红,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用衣袖轻轻擦拭着眼角。
待情绪稍稍平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