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莲儿的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既邪肆又冷酷的笑容,那笑容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得意与嘲弄,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现在,你终于感受到恐惧的滋味了吗?”
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贺容儿本就紧绷的神经上。
“即便我此刻灵力受困,你又能奈我何?这局势,早已逆转。”
她优雅地站起身,动作中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从容与自信。
随着她的动作,一只小巧的瓷瓶悄然出现在她的掌心,她毫不犹豫地打开瓶盖,将一颗散发着淡淡光泽的解毒丹药送入口中,动作流畅而决绝。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迅速在她体内蔓延开来,驱散了残留的毒素,恢复了几分她应有的力量。
再次将视线转向贺容儿,贺莲儿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狠厉。
“游戏,现在才正式开始。”她的话语如同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她轻轻一挥手,空气中仿佛有某种力量在涌动,一把异常精致的鞭子凭空出现在她的手中。
这鞭子通体血红,如同流动的鲜血,散发着幽幽的光芒,鞭身之上仿佛有细微的符文流转,透露出它不凡的来历。
它不仅是一件武器,更是一件难得的灵器,蕴含着令人畏惧的力量。
贺莲儿轻轻一抖手腕,鞭子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伴随着一声清脆而尖锐的破空声,那声音穿云裂石,震得四周的空气都为之颤抖,就连远处林间的飞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四散而逃。
“这鞭子,是父亲偶然所得,名为‘噬魂血鞭’,一旦被它击中,不仅肉体要承受剧痛,就连灵魂也会遭受无尽的折磨。”贺莲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快意,仿佛已经预见到贺容儿即将面临的惨状。
她缓缓逼近,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容抗拒的威严,手中的噬魂血鞭如同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予最致命的一击。
贺容儿的脸庞紧绷,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透露出她内心的坚定与不屈。
她的双眼犹如寒星般闪烁,毫不畏惧地锁定在贺莲儿那张因愤怒而扭曲,显得异常狰狞的脸上。
然而,在这对峙的紧张氛围中,贺容儿的心中却异常平静,没有丝毫的恐惧之色。
她深知,这片区域并非毫无防备之地,邹师叔早已在此布下了重重保护措施,确保自己和元宗主的安全。
这份信任如同一道隐形的屏障,让她在面对危机时能够保持冷静与从容。她相信,不需多时,邹师叔便能感应到这里的异常,及时赶来解围。
但贺容儿从不是一个只会依赖他人保护的女子。
在贺莲儿未察觉的瞬间,她的一只手悄然探入怀中,缓缓抽出一叠精致的符纸,紧紧攥在掌心之中,藏于身后。
这一沓符纸,对她而言,不仅仅是简单的道具,更是她作为符文师身份的象征,是她无数次修炼与学习的结晶。
要知道,对于一个惜命如金,同时又精通符文之道的她来说,身上随身携带的符咒绝非寥寥数张可以概括。
几千张各式各样的保命符咒,是她行走江湖、面对未知挑战的底气所在。
这些符咒,或能激发火焰,焚烧万物;或能引动风暴,横扫强敌;更有那隐匿身形、遁入虚空的神奇符箓,每一张都蕴含着无尽的玄妙与力量。
她的目光再次与贺莲儿相对,眼中闪烁着不屈与决然,仿佛是在无声地宣告:这场较量,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贺莲儿原本以为能在贺容儿脸上捕捉到一丝恐惧或是慌乱,但迎来的却是对方那淡然自若的神情,这不禁让她心头一紧,警铃瞬间在脑海中轰鸣。
她难以置信地追问:“贺容儿,你为何不怕?你应当知道,今日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怕?”贺容儿轻轻一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反问得既从容又坚决,“我为何要怕?难道仅凭你的一腔怒火,就能让我心生畏惧吗?”
话音未落,贺容儿身形微动,几乎在贺莲儿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之际,她已经迅速从紧握的符纸中随机抽出一张,手腕轻轻一扬,那张符咒便化作一道流光,直奔贺莲儿而去。
“哗——”随着一阵清脆的声响,空气中仿佛被无形之手撕开了一道裂口,紧接着,一股汹涌的水流凭空涌现,如同山洪暴发般不可阻挡,直接兜头浇在了贺莲儿的身上。
冰冷刺骨的水珠瞬间浸湿了她的衣衫,将她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心凉,那模样既狼狈又滑稽。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贺莲儿彻底懵了,她愣在原地,抬手胡乱地抹着脸上的水珠,眼中怒火中烧,几乎要喷出火来。
她咬牙切齿地咆哮着:“贺容儿,你竟敢如此对我!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不甘。
面对贺莲儿凶猛的攻势,贺容儿非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显得更加冷静果敢。
她身形未动,只是再次优雅地扬起手,指尖轻弹,两张符咒便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疾射而出。
“滋滋——”
“滋滋滋——”
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