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宗主点点头,再一次看向贺容儿的时候,眼神更加的森冷。
“哼,就知道你不会承认,我们这就拿出证据,让你心服口服!”
贺莲儿听到这话,赶忙走到两人身前:“姐姐,我原本不想跟你撕破脸,可是这件事关乎大哥的死,对不住了。”
说完,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带着血迹的木盆,还有一块留音石。
“姐姐,这就是证据。”
贺容儿看着眼前的所谓证物,不解地拧起眉头。
“贺莲儿,你说这是证据?怎么证明?”
“姐姐,都到这时候了,你还不承认么?”贺莲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贺容儿说道。
“我没有做过,你就是说破天去,我也不会承认。何况你说的这些证据,我根本就没见过。”
这时候许崇有点看不下去了,他站出来就要替贺容儿说话,谁知邹慕白却朝他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他这才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贺莲儿指着地上的木盆说道:“姐姐,这个木盆你一定见过吧?”
说话的同时,她朝着贺容儿走近,一只手藏在衣袖中,手心中攥着一包半打开的药粉。
在她快走到贺容儿身前的时候,她刻意站在贺容儿正对面,挡住了身后几个人的视线,偷偷抬手就朝着贺容儿挥了一下。
她手里的药粉本就无色无味,在空气中挥洒出去的时候便被贺容儿吸入。
做完这些,贺莲儿压抑住上扬的嘴角,一副质问的语气说道:“姐姐,你真的不记得这个木盆了么?”
贺容儿的视线一直落在地上那个木盆上,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贺莲儿的小动作。
她紧盯着木盆上已经干涸的血迹,眼神冷漠:“贺莲儿,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个木盆我自然认得。不过这跟大哥有什么关系?”
贺容儿绝对不能承认,这盆里装的是贺天纵的血,不然她“李代桃僵”的事情也会暴露的。
“姐姐,你好好想想,你真的不知道这木盆跟大哥的死有关系么?”
贺莲儿再一次质问道,她的眼睛一直盯着贺容儿,心里默数着时间。
一……二……三……
在她默数到三的时候,就见贺容儿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身形跟着一晃险些摔倒。
看来药粉起作用了。
“这个木盆……”贺容儿摇了摇有些发晕的头,“这个木盆不是你给我放血的时候用的么?”
“姐姐,你是不是记错了,当时我病重,大夫说需要你的血做药引子。当时爹娘都在现场,他们都亲眼看着呢,我只取了你一碗血。
可事后你心中不甘,又不敢对有人守护的我出手,就偷偷潜入大哥房间,趁他身体不适,放干了他的血,这才导致他身亡。”
贺莲儿的话仿佛带着一种魔力,在贺容儿的脑海中不停地回放,最终让她自己都觉得那是事实。
“是,是我……”
贺容儿在药物作用下失去了心智,迷迷糊糊地就要承认罪名。
“不,姑娘,我相信这件事不是你干的,你干嘛要承认?”玉露上去抓住了贺容儿的胳膊,不停地劝阻。
“玉露,你赶紧给我退下。你若是敢捣乱,我就让宗主治你的罪。”贺莲儿见此,心里着急,忙对着玉露吼道。
这丫头可不能坏了她的大事!
她又看向贺容儿催促道:“姐姐,若是你现在主动承认罪名,我还能替你在两位宗主面前求个情,让他们对你宽大处理。”
快,快说啊,只要你说出来,杀害大哥的罪名就永远扣在了你的头上,整个灵界都会容不下你!
贺莲儿心里激动不已,眼底闪过幸灾乐祸。
可是就在贺容儿要承认罪名的时候,邹慕白察觉到不对劲儿。
他快速来到贺容儿身侧,抓住了她的手腕,一股暖流进入到贺容儿的身体,贺容儿只觉得神识一下子变得清明。
回过神来的贺容儿心有余悸,一脸愤怒地看向贺莲儿:“是你,你竟然对我用药!”
她的话音一落,在场的几人都是一愣。
贺莲儿的身体也是一僵。
她看向一旁的邹慕白,眼底闪过恨意,但是很快就恢复冷静:“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都没做,你可不能冤枉我。”
幸好那药粉无色无味,根本就查不出任何痕迹。
“元宗主,师父,你们可是都在这里看着呢,我什么都没做,怎么会给姐姐下药?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贺莲儿直接跪在了弘柏面前说道。
弘柏自然是不信自己这个爱徒会做出那种不堪的事情,他冷眼看向贺容儿:“我看你就是在浪费时间,既如此,莲儿,直接打开留音石让他们都听听。”
贺莲儿点头应下:“是,师父。”
她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留音石,再一次看向贺容儿说道:“姐姐,这块留音石里记录的是大哥死后第三天,药峰一名弟子的语音。
当时他去后山采药,无意间看见你为了掩盖证据,把大哥的鲜血倒进了后山的山崖下。当时的你实在是太恐怖,他生怕被你发现,躲在暗处偷偷录了音。”
说完她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