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容儿在听见那道熟悉的声音时就心生激动,看着扑在自己身上的玉露,忍不住红了眼眶。
“玉露,真的是你!”
“姑娘,是我,我回来了!”玉露抱的更紧了,泪珠子像是不要钱似的不停地往下滴。
许崇看着这一幕有些懵,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悄悄地退了出去。
屋里主仆两人一年多没见,互相倾诉着思念之情。
院子里,许崇一脸艳羡地看着敞开的房门。
他也想有个这般感情深厚的正常朋友,可是这对他来说就是奢望。他回头看了看站在不远处墙角的几个游魂,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主峰元宗主的房间里,鸣剑宗的宗主弘柏正一脸正色地坐在客位,手里端着一杯清茶,脸色有些严肃。
“元宗主,弘某此次前来,除了是带着弟子参加宗门大比,还有一件事。”
“哦?什么事?”
弘柏放下茶杯,沉声说道:“想必元宗主也知道,一年前,我那徒弟贺天纵之死。”
元盛闻言,脸色也严肃了下来。他点了点头:“我知道。当时七玄门的掌门古向明已对外宣称,是魔兽嗜血兽所为,所以这一年以来,我们一直都有派外出的弟子留心魔兽的踪迹。”
“不,我那徒儿根本就是被人所害!”
“什么?弘宗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元盛手上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弘柏问道。
“我那徒弟是我最中意的徒儿之一,老夫我曾想过把我毕生所学都传授与他,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被人害死。这个仇,身为他的师父,我必须替他报。”
“弘宗主,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是你说他是被人所害,究竟是怎么回事?”
“元宗主,你也知道天纵的家庭情况吧?”
“知道。他是七玄门贺长老和习长老的长子。”
“那你应该也知道,天纵还有两个妹妹。”
“自然。”容丫头就是天纵的妹妹。
“那贺莲儿如今是我鸣剑宗的弟子,更是我弘柏的关门弟子。前些日子我得知,莲儿以前身体不佳,贺长老逼着贺容儿给她放一碗血当药引。可是没曾想那小丫头心胸狭窄,事后趁别人不备,偷偷禁锢了她的亲大哥,放干了天纵的血。”
元盛闻言脸色沉了下来,言辞冷肃:“不可能!”
“元宗主,我知道那贺容儿如今是你青灵宗的弟子,而且听闻你十分看中她的炼药本事。不过这种心术不正之人,以后很难能够有大成就。”
“弘宗主,你可以说我,但不能说容丫头,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元盛这一次终于忍不住了,他直接反驳道。
“元宗主,你……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老夫这一次就是要请求元宗主,把贺容儿交给我,我要替我那枉死的徒儿报仇。”弘柏的态度也冷了下来,说出的话不留情面。
“你们说是贺容儿杀了贺天纵,可有证据?”
“自然,贺莲儿就是人证。而且她手上还有当初贺容儿为了掩盖证据,偷偷倒掉的天纵的鲜血。”
元盛双眼微眯,看向弘柏:“当真?那贺莲儿可敢当面对质?”
他早就听说过,容丫头跟贺莲儿关系不和,所以他并不相信贺莲儿的话。
“当然可以。”弘柏一口答应,转身就派弟子去找贺莲儿前来。
这边元盛也叫来了一名弟子,让他把贺容儿寻来。
很快,贺莲儿手持长剑走了进来。
他朝着两位宗主行了一礼,然后静静地站在中央。
约么过了一刻钟,弘柏有些不耐烦地问道:“元宗主,我徒儿已经来了,那贺容儿怎么还没到?难不成是心虚不敢当面求证?”
元盛有些生气地瞪了弘柏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容丫头住得远,来晚一点怎么了?又不是来得早就有理。”
弘柏被怼的的脸色十分难看,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黑着脸生闷气。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没多久,贺容儿走了进来,她的身侧跟着玉露,身后还跟着邹慕白和许崇。
许崇听说这些人是来找贺容儿求证贺天纵的死的,当即就坐不住了。
这里其他人可能不知道贺天纵的死因,他却是最清楚的。所以非要跟着过来瞧瞧这些人倒打一耙的嘴脸。
一进门,贺容儿还没有开口,许崇就先站出来走到元宗主身边,双手抱臂微扬着下巴问道:“元世伯,你们找容丫头来干什么?她正炼药呢,就被你们喊来了。”
贺容儿一听许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元宗主如此不敬,朝他投来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恭敬地行礼:“小女贺容儿拜见两位宗主。”
元盛赶紧上前扶起了贺容儿要下跪的身形,“哎呀,容丫头不要这么客气,你在我青灵宗不需要遵守这些虚礼。”
站在弘宗主身后的贺莲儿看着这一幕,心里嫉妒,眼里也闪着恨意。
可恶!这个贺容儿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段,让那么多人喜欢她。
明明她才是无天尊者承认的“福星”。
弘柏叶看不惯元盛这一副讨好的样子,哪里还有一宗之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