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景泽、郑子扬、肖博阳、任正煜四人就坐在靠角落的不显眼的桌子,吃吃喝喝,一点都没有去交际的迹象。
贺一源说:“你们四个,这是参加宴会应有的态度吗?”
任正煜吞下口中的点心说:“表哥说的,来了就行了。”
刘景泽说:“刚才叫你吃点东西再来,你不吃,现在饿了吧?”
郑子扬喝了一口红酒说:“景泽,不去看看笑话吗?”
刘景泽看着手中的果汁说:“你去看,回来说给我听,我到时讲故事给田田听。”
郑子扬说:“我懒,我不想去,我这个一事无成的人,就不去凑热闹了。”
肖博阳说:“我这个满身鱼腥味的人就不去凑热闹了。景泽,你为什么不干脆带田田来看,这里也有熟悉的人可以陪田田聊天。”
刘景泽说:“我这个暴发户的儿子一身铜臭也不去凑热闹了。田田要睡了,不想来。”
任正煜抬起一张看上去无害的脸说:“你们形容自己的形容词很奇怪,那我应该如何形容自己?”
郑子扬笑出声了:“阿煜好可爱,明明有两分似景泽,在景泽身上可是看不出什么可爱。”
肖博阳说:“应该说阿煜是率直可爱。”
刘景泽说:“你这个平平无奇的人。”
任正煜哦了一声,并不生气,继续吃。
贺一源说:“那我应该如何形容自己?”
四人先是面面相觑,然后其他三人的目光集中在刘景泽身上,你老婆的上司,你自己来应酬,不然的话,说错话得罪人就不好。
刘景泽低声说:“估计是说你这个强壮如猪的人,这句形容词估计曾小姐会说得出,我们几个人的形容词都来自曾小姐坦率真诚的评价。”
贺一源并不生气,反而笑了,也不像是气笑的样子,笑得很平和:“这位曾小姐真的那么坦率真诚吗?”
郑子扬说:“人美性子直,人见人爱,我等平凡人配不上。”
肖博阳说:“坦率真诚到不知伤了多少男人的心。”
刘景泽说:“还打击了不少女人的自信心。”
任正煜说:“人见人爱的话,为什么要拖到快30岁还要办相亲宴?”
刘景泽毫不犹豫地伸手掩住任正煜的嘴:“小声点,也少说话,我不想惹麻烦。”
任正煜点点头,又摇摇头,刘景泽放下手。
任正煜一点不生气,反而是乖巧地说:“知道了,表哥,我听你话。”
郑子扬说:“阿煜真是好可爱,怪不得景泽和阿煊总是那么宠你,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弟弟,日子是多姿多彩。”
刘景泽说:“闯祸时是鸡飞狗跳,然后来一个棒棍加身,到时更加多姿多彩。”
任正煜说:“还有可能要跪饲堂。”
刘景泽说:“你不要再说了,你说如果你爸爸来了,我躲不躲好?你的姑丈我的爸爸应该能拦得住吧?”
任正煜说:“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我跟你说,姑丈估计拦不住,听说大伯很生气。”
刘景泽说:“你为什么那么淡定?”
任正煜淡淡定定地说:“有你在,有什么可怕的,你不会让爸爸打我的,你不见煊哥也很淡定吗?你也很淡定,表哥,你真厉害,不怕大伯和爸爸的怒气。”
刘景泽说:“你觉得我这样算淡定吗?我还在想要不要找爸爸帮忙呢。”
任正煜猛点头。
刘景泽说:“其实在在乎你的人面前,才能有这样的底气,你呀,对自己好一些就行了,不用太担心。”
任正煜嗯了一声,然后抬头四处张望:“表哥,我觉得他们是来找你的吧?”
看到来人准备走过来的人,郑子扬笑得讽刺:“他们中的同一个,上次不是还为了女朋友吵架吗?”
肖博阳摇了摇酒杯说:“兄弟如手足上一句是什么?他们四个算是同一行业的,利益相关,总会权衡利弊,所以……”
刘景泽的语气有点埋怨之意:“上次李伯宇硬是在我这个讨了一个面子,代超少约我,你们两个都不愿意出现。”
肖博阳的睫毛颤了颤,不情愿地说:“加班让我快乐。”
郑子扬状似无意地拍了拍额头:“我情愿去相亲。”
刘景泽说:“受伤的总是我,李伯宇今晚都不愿意来了,好像怕我找他算账似的。”
任正煜带着无辜的表情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三人齐摇头,显然是不想多说。
贺一源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们四个,不同性情的人能处成好朋友,总有原因的。
霍奕超、何湖彬、黄杰康、冯学儒一行人来到他们面前。
黄杰康说:“你们几个躲在这里做什么?”
肖博阳说:“什么叫做躲?我们是光明正大坐在这里,这里清静点,好好聊天不好吗?”
何湖彬说:“找了好久才看到你们,咦,这两位有点面熟,又好像不太认识。”
郑子扬站起来搂着何湖彬的肩膀热情地说:“来,来,来,好想你们,各位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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