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渊淡淡道:“贵妃希望朕如何做?”
慕兰胭藏在被子里的手紧紧攥住,“自然是希望陛下能秉公处理。”
“好,若查出事情真相,朕……”说到这里,南宫渊顿了顿,然后才继续道:“自会秉公处理。”
慕兰胭攥紧的手慢慢松开,对着南宫渊虚弱地笑了笑,“谢皇上。”
“那贵妃先行休息。”留下这句话之后,南宫渊便转身离开。
望着那抹明黄彻底消失在眼前,慕兰胭再也忍不住,低声啜泣。
银怜只得连忙起身给她拍背疏解,心里有一千句一万句安慰的劝解的话。
可终是化在一下又一下轻轻拍背的动作里。
……
回来之后的南宫渊,当即就怒道:“南宫焱,你竟敢用朕的身体碰她?”
他可以确定,自己绝对是没有碰过慕兰胭。
如果,他没碰。
那就只有南宫焱了。
南宫焱这次没敢拖延,连忙开口,“我没碰她。”
他的心底满满当当都是清音,又怎么可能会去碰其他人。
他还怕南宫渊会碰。
所以,一旦发现自己在玉芙殿的时候,他是绝对保持清醒的。
虽然,他只出现过一次,但那晚,他能保证自己绝对没碰过慕兰胭。
“你没碰她?十五那晚,朕记得突然昏了过去,早上确实是在玉芙殿醒来的。”
只是当时,自己衣衫整齐。
慕兰胭也未有任何异常。
他便以为那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今日慕兰胭突然小产。
又是那晚,唯一的那晚他失去意识的时候。
南宫焱思忖片刻,淡淡道:“所以,这慕兰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她不是对你情根深种吗?怎么还怀了别人的孩子?”
南宫渊听着他话里话外满是揶揄,冷哼一声,“你确定她情根深种的人不是你?”
说完,便不再搭理南宫焱,只要知道他们都没有碰慕兰胭便好。
南宫焱摸了摸鼻子,也未再言。
当年,阿渊掉下山崖之后,确实是自己苏醒了过来。
那时,他恪守君子之礼,又怕被人知道他不是阿渊。
自然对慕兰胭退避三舍。
只有在离开那日,阿渊突然醒了过来。
南宫渊看到慕兰胭递来玉佩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掉下山崖那段日子都在昏迷中。
直到,他去了几次玉芙殿,慕兰胭总是话里话外都在缅怀那段日子。
他才知,自己是醒来过。
而对于慕兰胭,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他一开始是给了她选择的。
可惜,她不珍惜……
既然知道不是南宫焱所为,南宫渊也不再心虚。
没一会儿便出现在了慈宁殿。
他这次连李章都没带,直接从一侧院子跳了进去。
躲在暗处的暗卫面面相觑。
光天化日之下,有个男人私探太后宫殿,该管吗?
秋竹正焦急不已在屋内踱步,她没想到,这慕贵妃竟有孕了,现在又没了。
更甚的是,慕贵妃指认是太后害得。
可那茶叶是她装的。
对,是她装的。
秋竹眼睛闪了闪,突然停下来,声音坚定,“太后,那茶叶是奴婢亲手装的,若真有问题,也是奴婢的失责。”
清音觉得有些好笑,还真的笑了出来,她捂着肚子,好半晌才停下来,“秋竹,下次不许用这个严肃的表情讲冷笑话了。”
秋竹急道:“太后,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
即使真不是太后所做又如何?
谁又真的会关心。
这事总要有人来承担皇上的怒火。
清音见她神色更纠结,灰败,不由地一怔,她站起身走到秋竹面前,“放心吧,这事不是我们做的,陛下会还我们清白的。
你啊,脑子里也别整日装着什么要为主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你先下去收拾东西吧,后天,我还要看你高高兴兴地出宫呢。”
秋竹心口一窒,她摇头,“奴婢不走,奴婢不出宫了。”
这个时刻,她怎么可能安心离开。
南宫渊立在未关的窗户边,眉头微蹙,用手轻轻叩了一下窗棂。
听到声音,二人扭头看去。
秋竹当即吓到要跪下磕头,南宫渊跳进来的同时摆手,“下去。”
秋竹连忙转身离去,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嘴角咧开的笑意却越来越大。
清音看着南宫渊,平静的面容忽然露出几分委屈,一双妩媚的杏眼也慢慢泛红,“你骗我。”
南宫渊心口一窒,他走上前想把人揽进怀里。
可清音偏偏不如他愿。
躲了过去。
南宫渊看着空落落的怀里,叹了一口气,“慕兰胭的孩子不是我的。”
清音水盈盈的眸子剧烈地晃动了一下,而后死死咬住下唇,“之前你说,你没有碰慕兰胭,现在又骗我,孩子不是你的。”
说着又委屈了几分,“陛下又何苦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我,我中了蛊,自然只能全身心地爱慕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