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手中拿着她先前褪下的裙裳,尚未来得及穿,身上仅着一套小衣小裤。
见到陆行之,她的第一反应是用双臂挡在身前,粉颊臊红得厉害。
所幸这样的尴尬没有持续很久,陆行之不过愣了一息,随即转过身去。
他“哐当”一声将虚掩的雕花窗合上,拉上竹帘,又将木门紧锁。
却是没离开,而是朝着苏烟一步一步走来。
高大的身形似一堵小山,挡住苏烟面前本就不甚明亮的光线。
那毫不掩饰的强悍的男子气概,瞬间充斥整个卧房,让苏烟的呼吸都是紧迫的。
他的眸色变得黑沉,用一种狂热且贪I婪的目光打量她。
他问,“何故在家穿成这样?何故最近几日,日日要沐浴好几回?”
他说这话的时候,每一个字符都透着藏不住的狂喜,好似他已经猜到了什么,等着她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他离她极近,近乎半拥着她,霸着她所有能逃离的方向,粗I沉的呼吸洒在她的头顶,不错过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不等她回答,他猛地一把扣住她的纤腰,问她,
“是不是热?热得发慌?热得发燥?”
苏烟抬眸,他怎么知道?
她手中的裙裳因他突然拥得太过用力,不慎落在地上。
皓白纤细的手臂无措地抵在他的衣襟上。
那龙袍上的金色盘龙繁复交织,磕得她手心儿生疼。
她也不知怎么了,竟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只柔声说最近确实如此,不止身子热,心头更是燥得慌......呜,
剩下的话被他悉数堵在喉间。
他疯了般吻上她的唇,痴迷地追逐她,一只手拖着她,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
一开始,她惦着脚,仰着头,被迫适应他的节奏。几息后,他似是嫌不够,竟直接将娇小的她抱至腰间挂着。
这是一个极其亲昵的相拥,却让苏烟生出前所未有的惶恐。
她急急推开他,质问他难道不怕被情蛊反噬么?
她的手儿贴在他微红的唇上,侧过头,不许他继续。
“放,放我下来。”
“快些。”
他不仅不肯,反将她搂得紧些,在她耳畔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浑话。
那是只有夫妻间才能听得的浑话,那是他这些时日涌I动的念想,那是他夜夜睡不着的痴狂。
她羞得掐了他一把,
“你不要命了?!”
他便笑,笑着同她解释缘由。
男儿中了情蛊,不得对心爱的女子动情,否则会生不如死;
可若是心爱的女子也为他中了情蛊,两人体内的情蛊会互相吸引。
这个时候,不仅不能压抑彼此的情感,还得循循善I诱、彼此慰藉,直到蛊虫彻底成熟后,方可抛弃束缚、行欢I好之礼。
苏烟想了想,将他的意思在脑中过了一遍,
“你是说,你现在同我这般......你不会胸腔疼痛?也不会有事?”
“但得悠着来。”
“这中间有个度,一旦过了,我们彼此都不好受?”
“但也是不得不做的事?”
这叫什么“情蛊”?该叫“欢I好蛊”也对。
不是摆明了诱着男女双方惦记那些事么?
她说制出这种蛊毒的人不仅心狠,还是个色I胚,说不定是个老I色I胚。
说到动情处她编了几句酸诗,慰问人家的祖上,一点不顾及还有个忍得难受的,急需她的安抚。
陆行之咬上她的唇,“夫人......”
无人之时,他还是喜欢唤她“夫人”,也喜欢听她唤他“夫君”,仿若只有这样亲密的称谓才是独属于二人的。
得到她的回应后,他在她颈畔胡作非为,缠着她提了一个胆大妄为的要求。
说是要求,实则他的大掌已覆上她的心口,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他看过这处的风景,知晓这处的曼妙,却从未品尝梦中的美好。
他憋了好些时日,憋得他日日洗冷水浴,憋得他做了许多曾经最不齿的事。
偷窥她沐浴算什么?半夜掀她的被角算什么?
最难捱的时候,他唯有冲到盥洗室,拿出她的小衣和小裤,闭上眼.....
“不许说了!”
苏烟羞I愤地瞪他。
难怪她这几日的小衣小裤不见了好几条,敢情是他这个色I胆包天的混蛋......
她娇I嗔着掐他,却也不舍得拒绝他,咬着唇不说话。
沉默即是同意,他激动地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夫人真好!”
说着将人抱到梳妆台,放在梳妆台上坐好。
后背传来铜镜冰凉的触感,激得苏烟拽着他的衣襟不放手。
透过雕花的铜镜,她侧眸看到镜中的他和她。
旁边是雕花窗台,和外头的院子隔了一道墙。
她听到院子里婢女们走动的脚步声、谈论的嬉笑声等,急得她不断拍打他的肩膀,说不要在这,会被发现。
他却说就在这,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