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唐碗公主使的权宜之计罢了。
“闻兮不爱我皇妹。”
经过最近几次和闻兮的接触,北境皇十分肯定闻兮绝非善类。
此人城府极深,表面待唐碗温和,实则望向唐碗的眸冷淡又无情。
“我总有不祥的预感,皇妹此次恐会遭受劫难。”
陆行之眸色深深,思量许久后才说,
“闻兮并非贪恋钱财或权势之人。他接近唐碗公主,该另有目的。”
很快北境国会离开上京,至多三四天以后。
在此期间,闻兮一定会有
所行动。
陆行之用茶水在桌案上写了一个字,
——“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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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不会即刻显化,需得接连祷告十日,每月才能见上一面。
今夜,永康帝来跪接“神明”的指示。
高高的香炉之上,一个身穿仙袍的“神明”负手而立。
神明背对着永康帝,飘在空中,隐在阴暗里,远远望去,似画中的谪仙、似拯救苦难的光明。
永康帝不敢抬头,也从未见过神明的庐山真面目。
用神明的话讲,凡胎只是神明显化的一部分,凡人永远不可能窥其全貌。
永康帝跪在地上,“请神明指示,我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永康帝已下定决心铲除陆行之。
不过,他尚有担忧。
南广布政使司贺都督掌大京南八万兵马,照说完全可以同陆行之抗衡。
可是太傅苏德怀和贺都督是同窗,若是太傅为了女婿怂恿贺都督叛变......
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凡事得打有准备的杖。
毕竟近日太傅大人已极少“提点”他,多数时候上朝都是说些无关痛痒的话,似是对他已绝望。
他不得不防着。
“神明”抬手,拭去永康帝头顶的晦暗,不过轻声细语说了几句,永康帝便觉脑中一片清明。
“多谢神明赐福!”
永康帝连连拜谢。
“神明”的声音缥缈,似虚似幻,似沉似实,直击灵魂深处。
有了神明的相助,还愁扳不倒一个陆行之?
*
江畔游船。
明日击鞠决赛,陆行之是参赛领队,兄弟们不便久留,喝到亥时主动离去。
纪沐尘送陈宝儿回府,北境皇命婢女搀扶醉醺醺的唐碗公主。
苏烟去到游船的四楼,堪堪推开木门,忙退出去。
询问过如薇如意才知,她并未走错房。
这间卧房显然“精心布置”过。
房间的正中央是一张心形的大床,大红色的薄纱从床顶倾泻,笼罩床榻上铺着的白色狐狸毛;
左侧是一个典雅的梳妆台,台面很大,足够一个女子完完整整地躺上去;
透过反射的雕花镜,恰好能看到心形大床上的景致。
右侧是沐浴的地方,摆了一个巨大的浴桶。
苏烟不是没在外面的客栈宿过,知道大多数客栈会将沐浴用的浴桶放在房内。
但通常浴桶和大床中间会有屏风相隔。
() 这儿没有,什么都没有。
意味着如果房间里有人,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浴桶里的曼妙。
她想起先前在渡口,陆行之上游船前同她说的胡话——
——“等会为夫伺候你。”
“伺候你沐浴。”
“伺候”两个字被他说得温润多情、旖I旎曼妙,她至今记得耳畔他温热的呼吸、齿间烈酒的醇香。
浴桶的边侧有个红木色的置物架,置物架上勾着一件质地上乘的丝质小裙,很长,长及脚踝,背后镂空,仅用两根细长的带子挂在肩头;
还有一件敞开的同色系外袍。
想来这两件小裳是一套。
苏烟从前没穿过,但在衣坊里见得多了,是寻常夫妻间常有的情致和乐趣。
这套还算遮得严实的,好歹外头罩了一件,那些狂野的小裳,布料少得可怜,就是几根带子搭上巴掌大的布,勒在身上不痛么?
苏烟粉颊红得烫人,再傻也猜到这是陆行之的“别有用心”。
门外廊下,如薇和如意守着,没有她的命令谁都进不来。
陆行之尚且在渡口同北境皇话别,该还有半刻才上来。
她得快些,抓紧这半刻的功夫,快些沐浴更衣。
她褪下裙裳,赤足踩在堆积的玫瑰花瓣上,入了浴水。
层层涟漪荡开,寥寥水汽萦绕,娇艳的玫红色花瓣贴上她皓白的臂。
温热的浴水将她包I裹,驱散她满身的疲惫。
她寻了个舒I服的姿I势,雪白的臂搭在浴桶的边沿,缓缓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