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刺入苗疆圣手的身体,再一刀砍下对方的人头!
先前还哀嚎斥责的人瞬间身首异处,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瞪得老圆。
杀手头目将苗疆圣手的人头捧至陆行之跟前,单膝下跪,抱拳退下。
几十个蒙面杀手瞬间消失不见。
永康帝终于意识到,眼前的这帮杀手各个武功顶级,全是不输锦衣卫的死士。
先前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杀了苗疆圣手,不过是在等主人陆行之的命令罢了。
陆行之何时养的这批杀手?
怎的锦衣卫先前从未查出?!
他究竟藏了多少机密!
永康帝强忍下震撼,指向苗疆圣手的人头,
“陆行之,你必须给朕一个解释!”
陆行之缓缓勾唇,取了张织木棉花的绢子轻拭掌心里的热汗。
狂躁的嗜血压不住,他整个臂膀都在抖,险些上前将那人碎尸万段。
绢子泛着一股淡淡的女儿香,提醒着他凡事不可过于急躁,他不仅为人子、也为人夫。
逞一时之快何其容易,求一世安稳适才不易。
他望向永康帝,
“皇兄,前几日皇祖母同我遇险,实乃此人背后搞鬼;”
“今日我夫人遭遇劫难,也是此人故意指使。”
他看向身后的霍修染和纪沐尘。
霍修染立即带相关证人上场,其中有三人是永康帝先前特意安排的替死鬼;
纪沐尘则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证物。
永康帝眉心突跳,面上却装作无事,
“贤弟,登顶台的案子不是已经结了么?”
陆行之失笑,说大抵永康帝被骗了,这些不过是苗疆圣手的伎俩罢了。
“此等祸害,不得不除,”
“眼下百花宴尚未结束,邻国宾客都在,臣为了上京的颜面,不好将此事宣扬,遂选了承乾殿行事。”
“还请皇兄担待。”
......担待啥?
陆行之这副傲慢、不可一世的鬼样子,分明不把永康帝放在眼底,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偏生这些事永康帝皆是幕后主使,多少担心陆行之会捅破,遂睁只眼闭只眼随陆行之罢了。
瞧着陆行之离去的高大背影,永康帝将愤恨深藏。
现如今,不是他永康帝不容人,而是陆行之的所作所为,已由不得一个帝王相容!
*
陆行之出了承乾殿,没直接回皇家园林,而是去了趟太皇太后的长乐宫。
许是年迈,太皇太后的身子愈发脆弱,吃了好些滋补的药无济于事,尤其是那双老寒腿,杵着拐杖下地也坚持不了几步,哆哆嗦嗦的,没走多久就要休息。
她已有好几日没出殿门了。
趁着今日天气好,她让陆行之带她去御花园晒晒太阳。
远离监视的眼线,太皇太后握住陆行之的手。
“承乾殿的事,哀家已听说。做得好,孩子。”
年过七旬的老人说这些的时候,中气十足、精神灼烁,哪有半分病恹子的模样?
陆行之小声道,“委屈皇祖母。”
太皇太后摇头,长长叹一口气。
“你自幼忠厚善良、聪慧讲义气,喜自在快活,本该如你父亲那般悠闲。”
“但我为鱼肉他为刀俎,你再是不愿,始终得为父母妻儿、兄弟亲人、朝堂百姓考虑。”
“你皇兄他,大势已去啊。”
提起那个不孝子,太皇太后气得心口疼。
这么多年的辛勤
培养全喂了狗,太傅苏德怀那样的忠臣也劝不住他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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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是半截身子入了黄土,死不足惜。
她担心的是皇家气运被他耗尽,万里河山不保啊!
纵观天下,有谁担得起此等重任?
唯有她的好孙儿陆行之。
陆行之静静地听完。
这回没有拒绝老人家。
“皇祖母,孙儿来就是为了告诉您。”
“孙儿愿意。”
太皇太后一怔,欣喜道,“行之的意思是......”
陆行之,“一切按原计划进行,还得委屈皇祖母再装上一段时日。”
*
猎园的候场区,苏烟坐在凉亭里,一整个下午心神难宁。
赛场上北境国和匈奴打得正烈,一旁的唐碗公主叫得嗓子都快哑了,苏烟面上的神色始终淡淡的。
她在想着旁的事。
先前在后院的休憩处,陆行之将她按在软塌上。
她可以反抗的。
她很清楚,若是她真的不愿,陆行之不会强I迫她。
那般的疯魔,他最后也没敢解她的衣领,只是把头埋在她的心口处,隔着衣物索取。
她没有办法忽略他的热切和情谊。
那般的真挚、那般的炽热,将一颗滚烫的心掏出来献给她,使她再也狠不下心捉弄他、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