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要,我们回家以后再谈。”
陆行之没再追问,侧眸继续望向窗外。
穿过喧嚣的街市,马车到了皇宫门口。
随行的侍卫撩开车帘,陆行之先下去,回身朝车内的她伸出手。
苏烟没有拒绝,将纤纤玉手递到他的掌心。
他却隔着她的衣袖、扶住她的手腕。
*
奉茶礼的礼节甚为繁琐,苏烟和陆行之得先去长乐宫和慈宁宫,分别向太皇太后和太后敬茶,再去乾德宫向永康帝和皇后敬茶。
许是体谅小两口“新婚劳累”,太皇太后做主,将所有人聚
在乾德宫。
两人便省了不少事。
入了东直门,有等候多时的太监引路。
京中大族背后涉及的利益往往过多,没有十足的信任,不能贸然泄露她失忆的事。
苏烟有分寸,会尽量配合隐瞒、不在人前暴露。
远远的,殿内有浅笑交谈声传出。
陆行之笑道:“皇祖母好健朗,整个大殿属您声音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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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偛??葶?敧??()?『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又亲热地拉过苏烟,将一对翡翠金丝玉镯套在苏烟的手腕上,“以后你就是哀家的孙媳妇。行之要是欺负你,哀家替你做主!”
苏烟笑着行礼,“多谢皇祖母。”
太后命人拿出一只吉祥如意金簪,送给苏烟,“祝你们早生贵子、和和美美。”
皇后则送出一件精美雅致的裳裙,墨绿色打底,上缀点点大红色梅花。
“后日你归宁,该是需得着。”
苏烟一一谢过。
三位的年龄和衣着穿戴摆在那儿,加上不同于旁人的皇家气势,无需谁介绍,很好辨认。
陆行之瞧着苏烟手中的礼,叹道,“你们是不是给早了?我们还没敬茶。”
众人就笑,说皇上昨夜耽搁了,尚未晨起,等他来了,未知何年何月。
不若先将心意送了,也提前了一桩事。
苏烟适才注意到,殿内未有明黄色的男子身影。
再看皇后,至多二十出头的年岁,眼睑下方却有浓烈的乌青,虽是用厚重的粉遮了,也难掩疲态和憔悴。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男中音响起。
“皇祖母,您和母后说孙儿的坏话呢,孙儿可听见了。”
来人是永康帝,谈笑儒雅且不失帝王威严。
许是和陆行之是堂兄弟的关系,两人棱角分明的五官有三分相似。
他喝过陆行之和苏烟递上的茶,说了几句场面上祝福的话,拉过陆行之往外走。
“走,陪朕去后花园转转。”
陆行之没有推诿也没有应下,侧眸看向苏烟。
永康帝,“别看了。有必要如此腻歪?分开一刻都不行?”
陆行之不回话,以手握拳放在鼻下、不自在干咳两声,众人便笑得更欢。
唯有苏烟清楚,他并非舍不得,而是担心她不记得过往难以应对。
苏烟示意他安心,“去吧,我没事。我在这儿等你。”
*
后花园里,陆行之和永康帝赏花聊天。
春色正盛,苑墙上的蔷薇花开,红的、白的、粉的、黄的争奇斗艳;
花瓣飘落,落于潺潺流水中。
陆行之站在假山池畔,将捻在指尖的鱼食随意洒在花池中,涌来的锦鲤直拍得池水急荡。
永康帝盯着他瞧,从他意气风
() 发的眉到肌肉紧实的小腹,调侃道。
“瞧你这精气神,昨夜睡得很好?”
陆行之懒懒打了个哈欠,“头一回,没什么经验。”
两个大男人就笑。
笑着笑着,永康帝快要直不起腰,揽住陆行之才勉强站稳,“甚好,甚好。恭喜你们。”
他们已经喝下“销魂”。
只要同I房,不出数日,陆行之会浑身乏力、精气渐损;一月后,瘦若骨柴、武功尽失。
当然了,头几日陆行之不会有明显症状。
得到想要的答案,永康帝笑得张扬肆意。
陆行之也笑着附和,眸色深深。
永康帝:“朕昨日得了个宝贝,甚会服侍人。到底是个清白姑娘,朕寻思着要不要给名分?听说是太傅大人的远房表亲,叫什么丁......”
陆行之,“丁婉儿?”
“对,就叫这个名字。你认得?”
陆行之说认识。
此女子生得貌美、性子极软,读过私塾上过学堂、能作诗会写词,在京中贵公子间很有名气。
永康帝不信,“她如此有才情?”
“是的,”
陆行之毫不避讳对丁婉儿的夸赞,说对方的才学和苏烟不相上下,“她很仰慕苏烟。大婚之日特意给我们送礼,不过我没收。”
“为何没收?”
陆行之笑了,“她送了个香筥,说是给我们助兴用的。我哪敢?”
提到香筥,永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