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从容地回应道：“您从西北边境战胜回京的那天，我有幸在人群中目睹了您的风采，真是英姿飒爽，气度非凡。”
“在那之前呢？”赵嫣的语气波澜不惊，对他话中的赞美之词完全不以为意。
顾旭心头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个凶悍的女人并非是来找他麻烦的。
“那是我们的初次相遇，”他说道，“至少，在我记忆中是这样。”
“真是奇怪。”赵嫣心头默默道。
她盯着顾旭这张脸，看了很久——并不是因为他长得俊美无俦，而是因为她越看越觉得这张面孔很是熟悉，仿佛很久之前在某个地方曾经见到过。
“难不成是在幻觉里见到过？”她微微皱起眉头。
在修炼《涅槃经》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常常会出现一些奇怪的幻觉，也会在梦里见到一些相似的画面。
大多数时候，她仿佛置身于广袤无垠的荒原之中，四周充斥着形形色色的鬼怪与堆积如山的白骨。
而有时，也会冒出一些模糊的人影。
但她从未能看清楚他们的相貌。
她父亲燕国公赵长缨曾经猜测，她身为圣女转世，这些幻觉可能是她前世的记忆。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是否意味着她和顾旭前世就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