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讲台下面的一半以上的学生年纪都比他大,所以他说话的语气很和蔼很谦逊,并没有摆教习的架子。
不过他似乎低估了自己“粉丝”的数量。
他几乎每停顿一下,讲台下就会有一群人鼓掌,导致他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比手势,让他们保持安静。
“我相信,你们一定都曾经好奇过,我为什么修习符篆之术不到一年,就能够改进、甚至去创造一些全新的符篆,”他接着说道,“你们或许会把原因归咎于天赋,归咎于悟性,归咎于上苍的青睐。
“但事实上,你们错了。
“在符之一道上,敢于打破陈规的思维,要比天赋重要得多。
“符,只是道的呈现形式,并不是道的本身。但我们有时却太过执着于表象,却忘了思考它背后的意义。”
听到“呈现形式”几个字时,坐在小板凳上的教习杜远顿时挺直了腰杆,神情愈发专注,近乎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与此同时,一个娇小玲珑、身穿灰白长袍的少女忽然一路狂奔,来到了讲堂的门外。
正是从寝舍匆匆赶来的时小寒。
她本想转身去找讲堂后门,偷偷摸摸地钻进去,藏到人群中——反正以她的身高,应该几乎不会被人注意到。
可脚步刚刚停住,她一双明亮的杏眼正好对上了顾旭不经意间瞥来的目光。
她愣住了,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为什么这间讲堂没有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