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梅殊只觉得心力交瘁,她叹了口气,不想再多说,只是转身回了房间,默默地关了房门,不想再管,又困又累的她只想好好睡个回笼觉。 这一觉,梅殊睡到了下午。 再起来时,穿好衣服的梅殊打开房门,看见的就是跪在门口的巧辛,她脸色苍白,嘴唇干涩,一看就不知道跪了多久,那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看得梅殊心头一紧。 “巧辛,你这是做什么?”梅殊弯腰想去扶她。 巧辛推开梅殊的手,她连忙磕了三个头:“我错了小姐,是我错了,小姐,你原谅我,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都可以,我只会求你,别赶我走,求求你小姐,别赶我走……”一边说着,巧辛的眼泪不停滚落。 “我没怪你。”梅殊叹息道,她蹲下身,认真地扶起巧辛,和她四目相对,“我只想问问你,你可是喜欢风长陵?” 巧辛眼里的泪流得更凶,她连连摇头:“我没有……小姐,昨晚是他突然闯进来……我,我……小姐,你相信我,我没有勾引风少爷,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梅殊叹了口气,果然,都是相权造的孽。 拉起巧辛,梅殊伸手抱住她:“我知道了,我相信你,巧辛,在这风华山庄里,我谁都可以不信,可是我会相信你,因为你和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我不会赶你走的,好吗?” 巧辛听见这话,立刻哭出了声,她紧紧抱着梅殊,哭得格外伤心,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委屈都抒发出来,梅殊看她哭得不能自已,只能紧紧地抱住她,用自己的怀抱温暖她,给与她支持。 ………………………………………… 那一晚的荒唐和离乱,仿佛都被暗暗地掩藏起来。 巧辛还是跟在梅殊身边,而风长陵似乎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也没有将巧辛收为小妾,仿佛这般,就能够掩饰所有。 至于相权,梅殊想到他都烦,她那天晚上都快被他折腾死了,所以他最好别出现在她面前。所幸的是,相权也没有来她的院子,不知道被什么绊住了手脚。 这天下午,梅殊坐在花园凉亭里喝茶,日头毒辣,巧辛站在她身侧替她摇扇。 远远的,只见一紫一白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地朝这个方向走来,走在前面的相权表情冷然,而走在他身后的风长陵神色也算不得好。 “……随安,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何要寻那腰间挂骨节样式坠子的女子?我只是想知道原因,你为何就如此动怒?”风长陵的声音由远及近,充满了怒气。 走在前面的相权薄唇微抿,不言不语。 两个人逐渐走近梅殊所在的凉亭。 当相权的目光触及到梅殊时,他的眸色沉了沉,别过头,他恍若没有看见,转身就走。 风长陵跟上来,在看见梅殊和巧辛时,他的神色也怔了怔,他的视线略带复杂地看了巧辛一眼,随后还是转身离开了。 梅殊看着他们俩远去,呵了一声,只觉得无语。 “小姐,我听山庄里其他的下人们说,相少爷这段时间一直在找身上挂着骨节样式吊坠的女子,找了许久了也没有找到,你说刚刚风少爷是不是因为这事和他起了争执?”巧辛在梅殊身后摇着扇子开口道。 梅殊笑了一下:“那又如何,与我何关?”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梅殊心里还是犯起了嘀咕,骨节样式的吊坠?应该指的是她的银练吧?那可不是吊坠。这么看来,相权是在找她? 呵,找到她又能如何呢,难道还真的娶她不成?只怕他如果真的知道是她,转头就要跑吧! 想到梅殊讽刺地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小姐,若说骨节样式,你那银练也是……” “住嘴。”梅殊打断巧辛,她的表情冷了下来,“这种话,以后不可再说了,银练的事,以后也别再提起,知道吗?” “知道了,小姐。”巧辛看梅殊神色严肃起来,她也识趣地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