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里,已经动摇,对王尚所言有所倾斜,信任远远大过了怀疑。
王尚微不可察的弯了弯嘴角。
从娇娘的细微的表情变化中,足以判断出,人心中的动摇。
“你只需要知道,咱们在这里这么些年,近百名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为何要苟藏在这小小的江安县,对明明已经知道的既定目标,迟迟无法下手,不得不采用迂回的战术,一点点诱捕猎物,再伺机伪造其是自然意外死亡,就足够了。”
王尚再次拿出从前的那套说辞。
娇娘轻皱了一下:“你是指,江巍?”
她其实还是不太能够想明白,这其中究竟有何关联?
毕竟从头至尾,一切都只不过是听王尚在说。
“自然。”
得到人确切的回答,娇娘更加的不解:“江巍不是已经回去京城了吗?就算宫中有旨意,要求将为大婚所用的一切服饰,都有江安县第一绣娘来做,可这山高路远的,成婚又是一件极为繁琐的事情,光是三书六聘,就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的功夫。”
“总不能做婚服这样的事情,他还特意千里迢迢的重新跑回江安县吧。”
“只要能够保证姜安宁不死,不就足够了吗?就算在这期间,江安宁出了什么意外,他又能够怀疑什么呢?别忘了,在他离开之前,可也是特意给姜安宁挖了坑。”
娇娘冷笑:“那些愚昧又贪得无厌的村民,因为他留下来的坑,情绪过激的对姜安宁做了些什么,也很合理吧?”
“反正他又不在江安县,就算是有什么打草惊蛇,他总不能插上翅膀飞过来,立马就赶到现场吧?”
“更不要说从京城到江安县,山高路远的,遇见些什么意外绊住了脚步行程,耽搁上些许时日,这也很合理吧?”
“有这样长的时间,难道还不足以让我们毁尸灭迹,消灭证据?”
娇娘越想,越觉得王尚刚刚所说的那些理由,实在是有些太过于牵强了。
她甚至又怀疑更多了起来。
看着王尚的目光都带了打量与审视。
王尚“呵”了一声:“你那是什么眼神儿?”
“难不成是觉得,我又私心作祟,想要保护姜安宁,有违上令?”
难道不是?
娇娘抿着嘴,虽然没有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但态度还是十分明显的。
她就是怀疑王尚有这个心思。
“娇娘。”
王尚看着人,语重心长的喊了一声,略略停顿片刻,微叹了口气:“你还是找个男人嫁了吧。”
“你什么意思!”
娇娘顿生怒火,气极反笑:“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事,心虚了,就开始骂人了是吧?”
“劝你找个男人嫁了,怎么是骂人了呢?”
王尚语气无奈:“我只不过是觉得,你实在是不太适合做个杀手。”
“你就像是一柄冷冰冰的刀,锋利是锋利,却没有玲珑心,不懂得该把刀刃对向谁。”
王尚走到人身旁,轻轻地拍了拍人肩膀:“锋利的刀固然好用,可不懂得揣测主人的心思,反而会有可能伤了主人,那这刀,你说还有必要留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