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目而视:“今天你不把话跟我说清楚,不拿个正正经经的理由来说服我,便休想再指使我为你做任何事情。”
“有种你就直接杀了我!”
“反正像你这样喜怒无常的上峰,我早就已经受够了。”
“老娘不干了!”
“谁爱伺候你便让谁伺候去吧,反正老娘是不伺候了。”
娇娘说完,也不管王尚是怎样的脸色难看,冷哼了一声,十分不服气的双手环抱着,坐到他刚刚坐过的主位上,端的是一副撂挑子不干,再哔哔老娘就起义造反的模样。
“你……”王尚怒极。
娇娘冷哼:“你你你你你,你什么你?”
“少跟我来家暴男的那一套,大不了同归于尽。”
“我现在不怕你的!”
“你要是再敢掐我脖子,我就、我、我就踢碎你那两颗鸡蛋!”
娇娘挥了挥拳,一副你别过来惹我,否则老娘说到做到的样子。
王尚气极反笑,瞧这一向大有主意的手下,此时倒是有些像是耍起无赖,竟然有些诡异的亲切感。
“我是说认真的。”
“没有与你玩笑,也不是喜怒无常,朝令夕改。”
王尚叹了一口气,心知,此时要是不把话说明白,解释清楚,眼前人只怕是真的会撂挑子不干。
“我是真的突然间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所以才会顿觉,之前的决定,太过于仓促,失了考量。”
娇娘明显的不信。
“是吗?那你说说,我听听,到底是发现了什么事情,有多么的重要?”
王尚叹气,虽然心急,却也无可奈何。
江安县这边的大部分暗桩关系,他虽然可以调领,可论起快速的进行统筹安排,娇娘却要比他合适许多。
“难道你忘了吗?”
王尚无奈,反问了一句,令人心生疑惑后,信口胡诌的理由张嘴就来:“这消息还是你告知给我的呢。”
“你说,京城那边传来消息,江巍与韶安郡主的婚事,宫中指定了要江安县第一绣娘为之缝制婚服。”
“且先不说这韶安郡主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仅是这江安县第一绣娘的名头……无论这江安县第一绣娘的名头,是真正属于谁的,你猜江巍心里,会否认为是姜安宁?”
“如今圣旨以下,江安侯府正值风雨飘摇之际,早已明哲保身、低调行事多年,必然不会因为些许小事,而去触及上怒。”
“那他们自然会派人,来江安县寻找这所谓的第一绣娘。”
“若是在这个时候,姜安宁忽然间死了。”
“便就是杳无音讯,没了消息,都势必会引起江侯府的注意。”
“或许江安侯并不会真的在意,这小小的绣娘,是否与当年那场香云纱案有关。”
“可江巍却是一定会在意的!”
“他在江安县潜伏八年之久,肯定是心中早就有所怀疑了,只不过是苦于一直没有证据罢了。”
“你说,如果咱们现在杀了姜安宁,那跟把证据送到人手边,有什么区别?”
娇娘闻言,不免沉思起来。
还别说,这喜怒无常的暴躁男人说的,竟然还真有几分道理。
“这么说,姜安宁还真就不能杀了?”
娇娘皱眉,一时有些摇摆不定。
不对,不对。
她忽地大声道:“可你之前不是还说,这是京城给咱们的暗示与警告吗?”
“你休想又来骗我!”
“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没那么好糊弄了!”
“你不要再拿我当傻子。”
娇娘目光警惕的看着男人,满是提防。
“我没有骗你。”
王尚面露几分无奈之色:“可你也总要允许,我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走一步算三步便已经是极限,根本预料不到更多的事情。”
“你总要允许我有一些顾不到的地方吧?”
“所以我才会说,我也是突然间想到……”
王尚微微抬头,叹气哀伤:“在此之前,我是真的认为,这是京城那边,对咱们的警告。”
“可如今再仔细想一想,便也不难发现,这更像是京城那边给咱们的指示。”
“又或者说,是指令。”
“指令?”
娇娘皱眉,十分不解:“何意?”
王尚摇了摇头:“圣人之心岂是你我凡夫俗子可以揣测的?”
他露出自己也想不通的样子,凄凉茫然。
娇娘渐渐从怀疑,变成了半信半疑。
“不过我猜想,或许还是与当年那桩要了数百条性命的香云纱案有关。”
娇娘皱眉:“香云纱案……向来为宫中所忌讳,人人不得提起。”
“忌讳?”
王尚冷笑:“如果真是忌讳,那与香云纱牵扯最深的安夫人,怎么可能还会有如今的逍遥自在?”
“你是说……”娇娘皱眉。
嘴巴里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王尚的否认声给打断了:“我可什么都没说。”
娇娘会意,也深知此事的忌讳,索性不再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