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该感恩戴德。”
姜贵诚被媳妇儿耳提面命了一通,脸色涨红,有些不悦:“这我还能不知道吗?你当我是啥人呢?”
他又不是姜族长那些吸血虫,整日呜呜渣渣,把别人兜里头的东西,当成是自己的来看。
隋然见他生气,也丝毫不惧:“我自然知道你不会这样,可乱花渐欲迷人眼,人最怕的就是乍穷乍富,日子忽然间天翻地覆,心态上难免会发生变化,如今咱的日子变好了,我也是怕你会迷失在富贵里头,一时间想错了主意,所以才会提醒你。”
“那我肯定不会……”姜贵诚嘿嘿地一笑,见媳妇儿板着脸也不悦了,赶忙凑过去讨好:“我知道媳妇儿你都是为了我好,家有贤妻夫祸少,我肯定不能是那拎不清的人,你就放心吧!”
隋然冷哼了声:“你最好真的是这样。”
“不然的话……”
她瞄了眼方婶子,压低了声音:“到时候我也不要你了,我跟方婶子搭伙过日子去!”
“不能,不能,绝对不能。”
姜贵诚连连做保证,哄了人好一会儿。
隋然哼了哼,对男人的花言巧语,没太往心里去。
“行了,赶紧的装车吧!”
三人收拾了下,由姜贵诚推着板车,装着等下要去卖的餐饭,隋然跟方婶子在后头不远不近的跟着。
方婶子还问了问姜安宁:“你真的不再跟我们出去溜达溜达了?”
姜安宁摇了摇头:“不去了。”
“那行吧。”
方婶子欲言又止,看着人那张瓷白干净的小脸儿,到底还是没有把窝在心里许久的话说出口。
只草草说了句:“你回屋好好歇着吧,别在外头待久了,免得晒了暑气。”
姜安宁点头。
方婶子就摆手,让她赶紧回屋去了,别送了。
姜安宁坚持看着人走远了,快要看不见人了,才转过身儿,关上大门回了屋去。
插好了门闩,姜安宁的脸上的笑意转瞬消失不见。
想到还在树林里的周然,她心头一阵烦闷。
周然口中说的“大人”,究竟是谁呢?
他们为什么要想方设法的陷害她?
还有之前,周然明显是在故意煽动大家的情绪,想要挑拨村里人,将她啃食的骨头都不剩。
周然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
姜安宁心里头乱糟糟的,完全没有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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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姜安宁并没有把钱送到寺庙或者道观去,捐作香火钱?”
王尚冷着脸,看着眼前来回禀的男人,寒气直冒。
“你当真亲眼看见,她将那些钱,全部都自己昧下了。”
王尚沉声道:“我要一个百分百确定的回答。”
他看向手下人:“你该知道轻重。”
手下人身子一颤,忽地就有些不敢回答了。
这……
他也不是能够百分百的确定啊。
“属下等,安排在江安县大大小小共计二十四个寺庙跟道观的眼线,回递过来的消息,确实是没有见过姜安宁,也没见过携带大额银票,前往寺庙或者道观捐香火钱,又或者做布施的人。”
严明稍稍斟酌了下语言,务求谨慎的说道:“属下也悄悄的使人找了各个寺庙的主持,道观的观主,再三询问,的确是不曾有见过姜安宁或者是疑似姜安宁的人来过。”
“且根据那些观主、住持们所交代,如果真的有人携带如此巨额的香火钱过来捐赠,只怕早就成了他们之间一桩值得炫耀的大喜事儿……”
严明声音顿了下,触及王尚似乎是想要活撕了人似的目光,弱气了许多。
“……而且,那、那些观主、住持们还、还说,真的收到大额香火钱,观中上下,便要立马着手准备起布施或者修缮之事,以求祖师爷的庇佑。”
“也,也是为了孝、孝敬祖师爷。”
几句话,被他说的磕磕绊绊,少不得又挨了王尚几个瞪眼。
“回话就回话,你结巴什么?”
王尚冷笑。
严明哆哆嗦嗦的,很想退后几步,离眼前这个看起来就很危险的男人远一点。
偏偏根本就没有那个胆子挪动脚步。
“没、没有啊!”
王尚冷笑,心知肚明,却也没有戳破。
“你下去吧。”
“让娇娘进来!”
严明顿时如蒙大赦,顺便同情了下娇娘,“诶”了一声,赶忙的跑了。
娇娘莫名的收获了同情,很是一头雾水。
“他这是怎么了?看我的眼神奇奇怪怪的。”
娇娘自打跟王尚去过一次姜家村之后,似乎就多了几分别人不能够理解,甚至连她自己也不能够理解的奇怪默契。
“赵海恢复的如何了?”
王尚冷淡的问了一句,没有回答她的疑问。
他现在很烦。
“吃完了一整瓶的丹药,又连续半个多月不曾间断过的泡着药浴,如今,根骨倒是被塑造的与药人无异,可到底是底子还虚,和真正的药人比起来,还是差上许多的。”
“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