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虽然小,架不住一堆人就挤在这小小的马车上,人挤人地挨着坐,想不听见都难。
众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她们就是信了怎么办?
那么多的银子,谁不想赚?
何况,这小姑娘瞅着就不像是坏人……
众人沉默不语。
她们都希望,姜安宁说的是真的。
针线活嘛,她们也会!
那绣娘,不也就是做针线活的吗?
绣娘能赚大钱,没道理她们就不能挣!
“既然这样,那嫂子可敢跟我打个赌?”
姜安宁的话一说出来,妇人本能地就想要拒绝。
她怒瞪着人:我才不跟你赌!
只是嘴巴里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姜安宁两根食指,一横一竖的叠着比划:“就赌十两银子,要是我输了,我就给你十两银子,如何?”
妇人咽了咽口水,拒绝的话,很是丝滑地随着口水咽回了肚子里。
十两银子……
这丫头肯定是在吹牛皮!
瞧这死丫头穿的这般朴素,哪有半点儿像是能够拿得出来十两银子的人?
可……
妇人紧张的手心都湿滑起来。
可万一要是真的呢?
那她不就亏大发了吗?
她思来想去,捏紧了双拳:“我凭什么相信你能拿出来十两银子?瞅瞅你穿的那个样子,浑身上下哪有一丁点儿值钱的地方呃……”
妇人的声音,随着姜安宁掏出来一张五两面额的银票,再加上两块碎银子戛然而止。
“赌、赌什么?”
妇人瞅着那银票,兴奋的两眼都在放光。
“就赌,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能卖上百两银子的绣品,如何?”
姜安宁笑着,把银钱收了起来:“若是没有,那便是我输了,就把这十两银子给嫂子你。”
“可若是有,那便是嫂子输了,你也得给我十两银子才是!”
听到输了要给人十两银子,妇人犹豫了起来。
她家男人是个不争气的,整天除了游手好闲,就只知道喝酒玩乐,是个十足十的懒蛋汉。
家里头要不是还有她照顾着,那园子、田地,早就撂荒了!
可光指望着她一个人,辛辛苦苦一年到头,光指望着地里的那点儿产出,也赚不了几个钱。
更别说,家里头但凡有点钱,都要被那男人拿去喝酒败祸了。
十两银子,别说她根本就拿不出来。
就算她能够拿得出来……她又不是脑子被驴蹄子给蹬了,做什么要把钱白白的拱手让人?
可要是赢了……
那就是她白白地得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