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的话才在他脑子里转起来。
“西疆的事还是能瞒就瞒的,不然要是叫人知道了现下张家军的账目,不定有多少人要红眼……”他伸了个懒腰,“说起来,妈妈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王妈妈正拿着铜壶兑热水,听了这话抬头问道:“喆哥儿怎么知道我有事?”
谢文喆下床来揽住了王妈妈一边手臂:“妈妈平素最疼我,若没什么事情,想必是要由着我睡到日上三竿去,哪里会来喊我起床呢!”
王妈妈笑了,空出一只手来戳谢文喆的额头:“就你机灵!”她顿一顿,又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那边的二爷大早上的来寻你说话了,你愿意去见就见见,不愿意我这就打发了他去算了。”
谢文喆刚刚清醒,脑子还没上转速,听了这话一愣:“二爷?哪个二爷?”随即恍然大悟:“你说的是良哥儿?”
“可不就是!那小子如今得你的庇佑当了官,也人模狗样的了——跟他爹越来越像了!”
谢文喆失笑:“他爹也是我爹呢……妈妈可别在人前这样说,如今良哥儿已然是内城提督了,手里攥着繁阳城门的守军禁卫,整个繁阳的兵权都要听他调配呢!”
王妈妈怒道:“你可别提你爹,他那心眼都偏到天边去了!要不是他几次三番的过来跟你磨,谢文良哪里有如今的官位!”
谢文喆见她生气,笑着劝道:“妈妈这话可错了,文良走到这步也不只因我,他背后自有依仗的。”
听了这话,王妈妈将手上铜壶重重撂在